十三雙手抱胸,冷笑一聲,“你隨意,我不急。”
柳鶯歌咬唇,狠了狠心,直覺告訴她機會隻有一次,“等等,仙子,隻要你能說服我兒,我就答應你。”
十三再次看一眼柳鶯歌,還真是個聰明又擅於把握機會的人兒呢。
十三雙手抱胸撇撇嘴,“他這德行,我還真不樂意收。”
但是榮吉有句話說對了,柳斯有個好娘親。
他的娘親和她的母後一樣,在他們的人生路上做了正確的選擇,她曾經多少辜負了母後,今時今日在母後的頭七之日遇上柳斯,或許是命。
柳斯嗤笑:“小乞丐,你哪兒來滾哪兒去,老子答應跟你了嗎?”
十三涼颼颼的看一眼柳斯,隨手折了一枝樹枝,翻手間,在地麵上遊龍般匆匆寫下兩個字:孫子!
離開後,十三想起自己在地上寫下的兩個字便失笑,入了凡間她怎麼也生了孩子心性。
她寫下那兩個字便知柳斯那廝多數不會去臨摹,效用自然也是達不到的,那麼那小子就不會認她為主。
罷了罷了,師徒,主仆皆看緣分,如若他們沒有緣分,便莫強求。
最終,柳斯還是被柳鶯歌壓著跪在了九寨的門口,直跪了七天七夜,榮吉才出來要柳鶯歌帶走了柳斯。
柳斯向九寨九爺下跪認錯,一跪就是七日,這事兒弄得楓城人盡皆知,柳斯覺得麵子上過不去,也不愛和他的狐朋狗友出去玩兒了,整日悶悶不樂的憋在家裏。
這一日他嘴裏叼根草無聊的躺在榕樹上乘涼。
不經意間眸光一瞥,某個地方,孫子兩個字依舊遊龍一般臥在那處。
柳斯當即就倒吸一口涼氣:“臥槽。”
他跳到那兩個字的旁邊,這字都寫了十幾日了,這十多日不說過路行人可能掩埋這字跡,就是這雨也下了兩場了,這字不可能還是宛如新寫才對。
難道那乞丐真不凡?
呸,一個臭乞丐能有什麼本事?
左右瞅瞅嫌心煩,柳斯抬腳用泥沙掩埋了那兩個字。
翌日,鬼使神差的,柳斯又去了那顆大樹下。
“臥槽,臥槽,這是怎麼回事兒?”
那兩個字依舊立在原地,仿佛他從未填埋過。
這個修行末世的時代,一個金丹後期,那也是見過大世麵的了,此刻他心頭有如撞鬼了的驚詫。
他還是不信邪的再一次用土掩埋了那字跡。
這一次他不走了,就那麼在原處看著。
直到夜深人靜,他眼睜睜的看到那兩個字一點點泛出光澤,掀翻所有覆蓋在上麵的塵土,遙遙與月之光輝對望。
柳斯留下最後一個臥槽後,搓著手一再糾結後終是臨摹起了那兩個字。
孫子就孫子吧,他他娘的當孫子當的少嗎?
如中了魔一般,柳斯接連臨摹三日,整整千遍,最後一遍後那兩個字徹底消散於塵埃之中,仿若從未出現過。
而此刻,柳斯回神時才發現,那日受得神識攻擊的傷似乎好轉了許多。
“臥槽,這是何等的逆天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