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此刻十三覺得難言的尷尬曖昧,但她覺得院子裏這麼多人,他既然敢坦坦蕩蕩脫,便沒什麼別的意思,她也就沒什麼不敢看的。
但是終歸還是扛不住,十三轉過了身,避開了那人:“一言不合就秀身材,九爺果然豪爽。”
九爺哼笑一聲:“比不過十三姑娘當著男子的麵係腰帶來的大氣。”大氣兩個字似乎咬得清晰了些。
十三頓住,這說得是那一日柳斯敲她門的那事兒吧?
那日她困極,柳斯又是她立下血誓的仆人,這輩子都要跟著她的。
而她也隻是散漫隨意了些,該遮的一分不少的遮著,哪裏就能和他如今的行徑相比了。
想起什麼,十三揚眉:“偷窺?”
“爺清早修煉神識。”
得,“您繼續,我先走了。”
“等等。”
十三停下,背上就沉沉落下幾件衣服,男性陽剛之氣撲鼻而來。
“給爺拿回去洗嘍。”
“......憑什麼?”他們一個法術就解決的事情,為什麼要她用手洗,這是奴役她奴役慣了不成?
“爺雙手受傷,不適合再用術法。”
十三轉回身,雙手抱胸,直視九爺來表達自己的不滿:“您是手受傷,不是丹田受傷,怎麼就用不成術法了?”
九爺勾唇笑:“爺丹田受沒受傷,你來檢查一下不就知道了?”
“......”丹田?
十三遲疑的看向九爺,從滾動勾人的喉結到鎖骨,劃過胸口順著向下落到丹田的方向,隱約可見腹部上幾縷淡淡的毛、發。
這次十三耳朵外加臉頰都染紅,“九爺,你現在是在調戲我嗎?”
“丹田在脖子胸部嗎?你掃視過來的這一眼,爺確定是你在調戲爺。”
十三:“......你脫光了還不許別人看了?!”
“許,怎麼不許,要爺找個地方......”
“不需要!”
九爺勾唇:“給爺洗衣服,直到爺雙手恢複。”
九爺說罷,轉身要走。
“我不洗,你實在不想動那讓別人洗。”柳風眠和穀雨大概都不排斥做這事兒。
九爺回頭揚眉:“別人和爺什麼關係,爺為什麼要讓別人洗?”
嘿,“我和你又什麼關係,憑什麼讓我洗?”
“別和爺強,讓你洗就洗。”
這什麼人!
十三來了氣,“褲子不洗嗎?您一並在這裏脫了,我幫您一起洗了?”大庭廣眾,四麵房子裏都是觀眾,她就不信他臉皮這麼厚。
九爺回頭盯十三一瞬,一手拉上褲邊,勾唇笑,“成啊,記得別眨眼睛。”
九爺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十三,手下極速做個假動作,十三猛的轉身,頭也不回的疾步回房!
她雖然知道他多數不會真脫,但是她得承認,她是真給他鎮住了!
身後九爺忍俊不禁,“別隻是嘴巴厲害。”
遠處觀看著的榮吉狂笑:“別跑啊,這就慫了?今日您這一爪子沒撓出九爺的血,以後您可就不好掰回場子了,注定是要被欺壓的。”
怎麼聽這個欺壓都不對味兒。
十三狠狠的剮一眼榮吉,走得更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