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來,眾人想調侃,但畢竟不敢在十三麵前太放肆,尤其是現在的十三,越發的讓他們吃不準。
可榮吉不怕啊,笑著調侃道:“果然是新婚燕爾,忙到這會兒,這人家剛從天牢出來的都沒你們忙。”
封九老臉多厚:“廢話,靜姝一身傷,言硯再不是人也得忍著不是。”
靜姝一頓抬眸,封九這混蛋,真是百無禁忌。
言硯捏著靜姝的手,低聲清笑,聲音響在靜姝耳邊:“說得難道不是實話嗎。”
靜姝又愣了,過去言硯何曾這般不正經過。
想起過去床笫間言硯的態度,靜姝輕哼,“過去你不是不在意嗎?”
言硯捏著靜姝的手越緊,“嗬,不在意!你敢再說一次?”
不在意他能在她關閉五識的時候還忍不住要她嗎?
他他麼在意死了!
她不願意,他又能怎麼樣?隻能冷著臉一邊告訴自己不能強她,一邊又控製不住自己的獸性。
靜姝低笑一聲想抽回手,確實,一直鬧得人似乎是她。
言硯哪兒肯,隻十指勾纏不放人。
一邊的柳斯嚷嚷道:“榮吉這就是你不對了,九爺糾纏了近百年這才得手,你還不許九爺得意得意?大家夥兒都能理解。”
“哈哈哈。”
大家夥兒笑起來,“能理解,怎麼不能理解。”
封九抬腳踹柳斯,柳斯拔腿就跑,如今的他修為早已非當年,上等高層的天賦,無論是修為還是從領軍打仗上,一路不要命般的飛速前進,就是見慣大世麵的侯府眾將軍都驚歎不已。
在眾人調侃的目光下,十三不能避免的臉頰熱起來,隻能硬著頭皮坐在了靜姝身邊,封九臉皮鐵硬的來到十三身邊。
一看到十三,向善大眼明亮,張歡快的揮動著小手要抱抱。
封九嘖嘖一聲對言硯道:“你這兒子了不得,不足月開始認人,滿月禮選了廢棋,而且廢棋也允許他碰。”
廢棋?
言硯一愣後眸子裏全是光!
看著向善,言硯呼吸微重,其實,在他看來廢棋比他的黑白棋更不可控,他當年也不是沒試過廢棋,可是廢棋並不認他。
不曾想,竟是肯讓向善碰?
果然是他的種啊!
言硯一瞬滿心的驕傲,手微癢,從回來到現在,他多少次想抱向善,卻終於沒敢。
十三掃一眼言硯,伸手果斷接過向善。
想抱孩子?哪兒那麼多便宜事兒!
他有他的抱負和無奈,可是靜姝因此受過委屈也是事實。
當年靜姝拚了命的生下向善,她看在眼裏,受了那麼多的委屈,靜姝能原諒,她不能。
“......”言硯看封九。
管管你媳婦。
封九聳聳肩:“愛莫能助。”
靜姝輕笑一聲。
侯府男人向來渾話滿嘴,大老爺們也都糙,自然少不得酒。
幾杯酒下肚,方才還熱熱鬧鬧的眾人話反而少了起來。
今日的宴席本是為言硯回歸準備的,此刻眾人都等著封九開口。
向善有些鬧,十三起身在一邊抱著向善哄著,封九倒滿了杯中酒挺直了脊背開口,“今日雖然是家宴,但是也是一個值得記住的日子。”
十三很少見封九這樣,他說他就是個臭乞丐出生,這輩子就適合為活著拚命,至於場麵上這一套他來不了,也很不喜歡這一套,九寨的時候派顧衡發言,侯府也是林方堂代替。
但是今日他挺拔了脊背,認真了言語的時候滿場皆靜,就是她懷裏的向善也不再咿咿呀呀的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