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究，還是封九先笑了，他眼裏的光再次放軟，“人各有誌吧，縱觀聖海天域百萬大陸，如果要擇一女子讓爺折服，那當是朝家朝暮莫屬，不需要多溫厚良善，不需要兼愛天下，可以陰險狡詐，可以詭計多端，隻要是她便好。”
十三緩緩放下手裏的茶杯：“那為什麼不可以是烈陽大陸的飛......”
“十三！”
十三歪頭看封九，封九的這一聲喝不算輕，那一瞬間他的眸子是鋒利的，鷹一樣犀利，所過之處萬物都該避讓，可是他掃到她的時候還是放軟了眸子。
封九握上十三的手，聲音沒了過去的慵懶調侃，也不是寵溺，隻是認真的告訴她他的態度，“十三，對你，我沒底線，可是你多少也心疼心疼你男人？”
十三反握住封九的手，她想說她不提，可是世人便不提了嗎？
為什麼軒轅明珠到現在都沒殺？
隻是因為軒轅明珠她會說這事！
可是今日，無論再怎麼推，軒轅明珠必須要死的，她的身份也還是要被世人知道的！
與其通過別人之口讓他知道，她情願親口告訴他！
終究，她是真的心疼他，她轉了話：“我的過往你都看了嗎？”
封九不正經勾一下唇，“沐浴更衣看得多，有些不曾。”
十三懂了，事關她的身世他不曾看，而且看他的樣子，她中萬毒果他也是沒有看到的。
也是，一個人的神識有限，能看這麼多，也已經說明他拚了所有神識了。
十三又說：“我母後之死你看了嗎？”
封九點頭，“看過。”
十三又問：“什麼感覺？”
“很可惜。”
十三揚眉，“很可惜？”
看十三的神色，封九倒是頓悟了點兒什麼，輕笑一聲，“早過去多久的事情了，這是吃味上了？”
“爺說婧宸很可惜，以她之心性，當不該是此結局，可是過剛易折，這或許也該是她的結局。”
“至於軒轅明珠。”
封九淡聲道出四個字：“死不足惜！”
十三側眸看封九：“沒有憐惜？”
封九揚眉，片刻失笑，一把將十三摟進懷裏，“想問什麼？”
十三也問的幹脆：“對軒轅明珠動沒動過心思？哪怕是喜歡！”
她不問並不意味著她不在意，她在意，很在意他和軒轅明珠過去的那些日子！
封九靠在椅背上看人，“你說呢？”
“我要你說！”
封九失笑，打量半刻十三，倒是難見她如此小女兒之態。
“看上爺的女人可能比這個大陸的人都多，你說如果什麼人都能動心思，爺的後院現在怎麼可能還空著？”
倘若沒有誤會，軒轅明珠這樣的女子，終其一生他可能都不會和她多言一字。
“所以，從沒有。”
這個答案自然在十三的意料之中，但是總歸是想聽他說罷了。
不過，喜歡他的女人多？
得意個什麼？
“我接觸過的男人也比這大路上的人都多，至今，也就你一個入了我的後宮。”
這也算實話，做飛凰的時候活在黑暗中，見過她容顏的沒幾個，可是，但凡見過的，也少有人不動心。
隻是，能見到她容顏的外男，大概除了塵念都已死去。
嘖嘖！
這得多不怕死！
見封九咬牙看來，十三一本正經道：“他們多數都被我殺了。”
算識時務吧！
封九嗬笑一聲，捏一下十三的後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