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風眠點頭：“自然不會認錯。”
外麵，柳風眠一身素衣，眉眼間是柔和平淡，而柳鶯歌終究是凡人，再好的藥材也已經老態盡顯。
封九心頭震動，低頭看十三，“你是什麼時候救的柳風眠？”
十三起身，整理一下頸間睡歪的領口。
是，她終究還是救了柳風眠和她的兒子。
要說她怎麼想的，她自己也有些摸不準。
事實上，看著柳風眠匍匐在地上絕望哭求的時候，她終究還是沒能狠下心讓她們死。
洗去了他們在聖界的記憶，送回了凡間。
或許，可以理解為，她想證明就算犯過大錯，是不是也有被原諒的可能呢？
封九將十三摟進懷裏，唇親吻她的額頭，笑說，“口是心非。”
十三，嘴永遠利過她的靈魂。
十三也回抱住封九，沉默不語。
封九拍十三的肩，“走吧，你也多年沒見過柳鶯歌了吧？”
十三同封九起身，走出。
一看到兩人，柳鶯歌褶皺深了的眉眼染上了淚花，“真的是九爺和十三回來了。”
封九眼裏有了幾分笑意：“嗯，回來住些年。”
十三僵硬一瞬，還是軟了眉眼，“鶯歌。”
“唉唉。”柳鶯歌拉上十三的手。
這些年雖然一直沒見過十三，但是十三的東西她可沒少拿，近三百歲的凡人，皆靠柳斯從十三那裏拿回來的寶物養著。
柳風眠笑說：“你們還要繼續休息還是要出去看看，這些年這凡間有了很大的變化，你們若出門，讓軒兒給你們帶路。”
話說出口後，柳風眠恍然想起什麼：“看我，你們神識一掃，整個凡間的全貌便能清楚，哪裏還需要誰來帶路。”
“我這就去準備些飯食酒水......”
說到這裏，柳風眠又局促道：“這，我們準備的，差十三姑娘的藥膳太多，不知你們是否......”
封九道：“隨便弄些就行。”
十頓一下，三放開封九的手：“我和你去做。”
柳風眠和柳鶯歌驚詫：“這些年，十三姑娘還在做膳食嗎？”
“為什麼不做？”
就在這時，空中突然能量波動，頃刻，數道身影落入九寨。
淩峰嶽盛飛林方堂言硯，以及過去九寨的所有人楚秀穀雨柳斯付韓愈榮吉顧衡都落地。
一看到淩峰他們，封九就沒好氣了，這是不得清淨了是吧：“你們來做什麼？”
眾人無辜極了：“夫人不是說要去做飯？大家夥兒可是餓著肚子等到現在的。”
封九：“......”
十三回眸看一眼眾人，安靜點頭：“好！”
滿桌子的菜，十多人坐在九寨這個巴掌大之地，卻是異常的熱鬧。
重回九寨，榮吉等人也是激動得很，榮吉一開心就開始勸酒。
“這個，今天這大好的日子，大夥兒難得重回九寨，十三姑奶奶，您得喝點兒不是？”
一說喝酒，眾人都樂了，十三一杯倒的名在封府可是無人不知的。
而且，在坐的，哪個不知道十三是找回了全部記憶的，如果這一次趁她喝醉，那能問出的事情恐怕便不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