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魔都待了三天時間,辛思昂在第四天坐飛機離開,去南雲。
南雲有兩個機場,一個是南雲機場,一個是桃園機場。
南雲機場在市中心地帶,最繁華地帶,而另外一個桃園機場,就是另外一個極端了,地處偏遠山區,周圍都是一些農家,還有各種農村村落。
辛思昂就是從桃園機場走出來,身邊沒有一個人,也沒人來這裏接他。
比起來去拉斯維加斯,還有詹姆斯在救場接他,可在這裏隻是孤零零一個人。
機場占地麵積很大,周圍也有無數的旅館跟飯店,也有很多腳夫跟車夫,很多鬼鬼祟祟的黃牛跟托。
他從機場出來,就看到一大群人圍過來。
“兄弟住店嗎?”
“兄弟,我們家店24小時熱水,大床房,要是想要放鬆一下,價格便宜,保證都是好貨色。”
“兄弟,別聽二狗子的,他們家都是老太婆。”
“去你媽的!”
……
一群漢子推推搡搡,幾個有點小過節的,直接開始互相拆台。
辛思昂第一次來,他之所以沒有選擇南雲機場,那是因為都市區距離秦嶺距離遠,桃園機場就在山區,要是有人在秦嶺廝混的,大都會在這裏出沒。
要是能夠遇到一個對秦嶺地形熟悉的,找一個向導進山,也能夠省去很多麻煩,起碼不至於在山中迷路。
另外自己師父向自己求救,也不至於讓他做個睜眼瞎,在秦嶺裏麵瞎轉悠,可能早就在附近留下了什麼線索。
這些暫且都沒有任何頭緒,隻能靠著辛思昂自己慢慢去發掘。
一個眼大腦闊小的漢子已經擼起衣袖,跟麵前一個大胡子漢子齜牙瞪眼,一副你要是再拆台,老子就跟你打一架的姿態。
這眼大男人叫做魏克福,對麵大漢叫朱占吉,連個人分屬兩家相鄰旅店的,平日裏見了麵就是吹胡子瞪眼,走在大街上碰到非要罵幾句不可。
好不容易看到個麵生的外來客,敢壞了各自的生意,那不如大家都別做了,不是喜歡吵吵,好啊,我們誰都沒的好。
這些商販托的鬼蜮伎倆他很清楚,自己就是做生意,大小生意一通百通。
特別是小本買賣,競爭越激烈,衝突就愈多。
辛思昂看看他們兩個,道:“你們跟我過來。”
朱占吉一把對開魏克福,“還想打,這位兄弟說話了,你特娘要點臉別跟過來。”
魏克福吐了一口,“你特娘才是最不要臉那一個,我是你,絕對不跟過來湊熱鬧。”
辛思昂也不管他們兩個在後麵罵來罵去,直接從人群中走出去,到了機場邊緣,嘴裏叼著一根香煙蹲在角落裏,抬頭道:“你們兩個別吵,問你們個事情。”
魏克福瞪了朱占吉一眼,朱占吉哼了一聲,同樣都沒有好臉色。
辛思昂道:“我想知道,你們認識對秦嶺熟悉的向導嗎?”
兩個人神色古怪起來,特別是魏克福,有意無意看向朱占吉,神色中還有一股子失落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