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薄鳶宮裏,夜秋楓正練著鞭子,白丹屏站在一邊,邊吃著果子,邊拍著手叫好。
夜秋楓幾日不見唐渺,又聽得唐渺是去了那彘荒蠻地,心裏更是來氣,這會看著白丹屏一副沒心沒肺的模樣,更是惱怒,猛一甩鞭子,怒道:“你淨知道惹我生氣!”
白丹屏略有些尷尬,賠著笑說道:“姐姐教訓的是——姐姐先別置氣,明日一早就叫姐姐看出好戲,給姐姐泄了這口惡氣!”
夜秋楓冷冷瞥了白丹屏一眼,沒好氣的說道:“這話你也說了無數次了,哪次叫我心裏舒坦過,你啊,好好回你的扶宵殿,別教我見著你的影子,我多少也能消停會!”
“姐姐便瞧好吧!”白丹屏說罷要走,卻忽的被夜秋楓喊住。
“站住!”夜秋楓擦了擦額頭的汗,斥退了左右,問道,“你又想了什麼法子,給我講講清楚!”
“姐姐也別笑丹屏愚蠢,丹屏隻知道一時鬥不過那夜煙凝,可她兩個手下卻是小菜一碟!”白丹屏這話說的胸有成竹,自是那日禦酒仙離開時,給她定下了一計!
“話雖如此,你這次可有十成把握?”
這一問卻教白丹屏噎住了,計劃是天衣無縫,可誰知道半道裏會不會殺出個程咬金?!
夜秋楓看白丹屏沒了底氣,冷冷瞅了她一眼,狠狠說道:“也不用白費那麼多力氣,你自去將那一對下人抓了來,看我不痛快的給他們一陣狂鞭,叫他們血肉模糊!”
“妙哉,妙哉!”
忽聽得窗外一陣喝彩,這聲音,卻是陌生人。
夜秋楓猛的甩去了軟秋鞭,這鞭子立時就將窗欞一並打斷,鞭子那頭,卻被攥在一個老頭手裏,這老頭不是別人,正是禦酒仙。
“便是你偷了我的酒?”
夜秋楓猛一收鞭子,這老頭竟也跟著從窗外滾了進來,一骨碌爬起來,禦酒仙嘿嘿笑道:“若不是宮主的酒好喝,我禦酒仙也不用花那麼大的力氣來偷不是!”
“狡辯!”夜秋楓正待起鞭,白丹屏連忙拉住了她,她冷眼瞧了下白丹屏,見她有話要說的樣子。
“姐姐,且聽我說!”白丹屏說道,“十幾日前,便是這位禦酒仙給丹屏出的計策,當日雖沒怎麼著釋雲宮,可卻是為今日做下伏筆,姐姐何不聽這位禦酒仙把話講完?”
夜秋楓將信將疑,看著那禦酒仙,冷冷問道:“釋雲宮與你何過節,你為何與她過不去?”
“我禦酒仙不過賺幾口酒喝而已!”禦酒仙撫著稀疏的胡子,繼續說道,“今日為宮主辦了這事,不瞞宮主說,卻是一舉兩得!”
“怎麼說?”
“老頭兒我浪跡江湖,哪裏有美酒,哪裏便有老頭兒的身影,今日替宮主出了惡氣,宮主是知恩圖報爽快之人,定會賜些美酒與老頭兒,而又人族那邊,卻還可以領些賞錢,又能買些美酒,哈哈哈,豈不妙哉、妙哉!”
“大膽!”夜秋楓冷冷喝道,“你竟與人族有所勾結,又豈能在我魔族放肆!”
“宮主請放心,禦酒仙是明白人,魔族與人族從來勢不兩立,禦酒仙又豈能不知,可這次卻是天作之意,魔族如今壯大無比,人族又豈敢輕舉妄動,不過卻聽說那人族小公主混進了魔族,還做了什麼釋雲宮的宮主,與魔族而言,她是不是細作還不好說,人族如今也不想留著這個餘孽,毀了人族的名聲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