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區一個將軍夫人,是怎麼惹著堂堂的大太子了?”
“去年這個時候,有反賊來添亂,我和我姐追到城西的破廟裏,眼看到手了,結果她出了個損招,要拿火燒,結果呢,那些反賊早就挖了密道,待我們以為將他們燒成黑炭的時候,卻屁都沒了一個,真不知道我姐被她用什麼迷魂咒給糊弄住了,十分看得起她呢,說起她來我就生氣!”
“區區一件小事而已,陸賢弟怎卻如此記恨,倒是教人說你氣度狹小!”
“單就這一件小事,我堂堂男子漢當然不會跟她計較,但是我猜你也注意到了,以前我姐一身戎裝,英姿颯爽的,多好看——都是那女人教唆的,現在卻淨穿些綾羅綢緞,走起路來弱柳扶風,整天畫眉抹唇的鼓搗大半天,連平時的操練都省了!”
“世間女子,不皆如此?”
“如此是如此,可你不知道,可苦了我,什麼都要我管,什麼都要我過問,我很累的你知道不知道,別說喝酒了,這一年多了,我連趟遠門都沒得時間,你知道我多喜歡你養的那幾隻白孔雀!”
常少嬰嗬嗬一笑:“你若喜歡,我送來給你!”
“得了,你還是送給小嫂子吧,我怕給你餓死了!”陸振銘似乎越說心裏越堵得慌,一個勁的喝著悶酒。
常少嬰看著夜煙凝,略低了聲音,說道:“下次去蘭花西澗的時候,我帶去送你!”
“你要去蘭花西澗?花大哥那裏?什麼時候去?我也好想去啊,說真的我還沒去過呢,不知道他金屋裏藏了多少國色天香哎!”
夜煙凝心裏暗笑,原來堂堂梅莊殿殿主,在他的這群朋友的眼裏,竟然是這種人!
想起那位將軍夫人,夜煙凝倒是心生一計……
看薛長平從太子別院出來,趙新柔忙迎上去:“怎麼樣,太子是不是要見我?”
薛長平施禮道:“馬夫人且不要著急,太子正與常公子飲酒,馬夫人若不著急,不如回去等著,太子許久沒聞到酒味了,隻怕今日是不醉不休了!”
“可我真有大事,萬萬等不得!”趙新柔急的直跺腳,她說道,“是不是裏麵還坐了位瘦削的女子,那女子正是前幾日憑空誣陷我的賤人,我隻怕她會對太子不利啊!”
“馬夫人請放心,便是那女子會對太子不利,常公子也不會答應的!”
“我知道常公子與太子是生死摯交,可那是從前,所謂英雄難過美人關,你拿什麼保證常公子不會被那賤女人喂了迷魂藥,操戈相向,一起對付太子呢!”趙新柔越說越是忍不住要闖進去,薛長平卻擋在她麵前,道,“馬夫人多心了,薛長平就在門口伺候,定然會照顧太子周全,馬夫人,請回吧!”
“真是草木腦子,怕了你了!”趙新柔沒辦法,隻能憤憤不平的轉身就走,就在這一轉身的時候,忽然瞥見夜煙凝從別院裏走了出去。
趙新柔眼珠子一轉,心道:好你個賤女人,我且看看你要搞什麼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