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好啊,你們都來欺負我啊——都來啊!
如今我陸振銘是寄人籬下,就連這兵馬,也是搶了兵符而得來,你卻叫我回去,我這臉麵往哪擱——我是堂堂精靈族的王子啊,你們膽敢這麼跟我說話,叫我回去——回去——
我這滅族之仇往哪去報?!我陸振銘就是戰死在了這裏,也無怨無悔,你要我就此回頭,決計不可能!”
“若真要打將起來,你區區十萬兵馬,如何與我整個定君山鬥?”
“鬥得過也要鬥,鬥不過也要鬥,你道我陸振銘堂堂男子漢會怕死不成?!”
“堂堂男子漢自然不怕死——你若死了,你新婚不久的妻子卻又該如何獨活在這世上,難道你不曾為她考慮幾許?”
衛青纓一句新婚不久的妻子,卻叫陸振銘難過不已。可是覆族之仇不能不報,對於俞蓮筱——他新婚不久的妻子,他隻能說聲對不起,若來生有緣,他再報答她這一生的恩情!
“你無須多言,我今日既搶了兵符帶了兵馬來,定是要殺了夜煙凝為我精靈族報仇——素日裏我與你並糾葛,所以奉勸你最好給我讓路!”陸振銘此時已經紅了眼睛,複仇的火焰在他的胸口正熊熊的燃燒!
衛青纓擔憂他真的不顧了性命打將起來,那對於定君山來說,也不是什麼好事,何況——既然連那夜煙凝宮主都不想傷他分毫,可見此人並不是十惡不赦——
兩人正爭辯著,忽見花欲辭一人乘了快船趕了過來,見了陸振銘,扔了一塊錦帕過去,道:“魔族釋雲宮宮主夜煙凝親筆戰書,五日後虞冷城見!”
陸振銘看著那錦帕上的字,卻是恨得咬牙切齒!
花欲辭看著陸振銘,總有千般言語,卻也說不出口了,半晌,他才說道:“一別數日,陸賢弟別來無恙?!”
“呸,什麼陸賢弟,別叫的這麼親切,倒教我以為我仍是從前精靈族的太子!”
“如此,那便五日後虞冷城見吧!”
“你休要使什麼緩兵之計,你道我還是那被你們騙的團團轉的小孩子——你要我走,我偏不走!”
陸振銘說著,竟下令全軍就地休整。花欲辭見他如此,心裏便是一番五味雜陳的滋味。
衛青纓低聲問道:“花兄,眼下該如何是好?”
“便由著他吧,欲辭也不好在此耽擱,唯有快馬回去助煙凝宮主一臂之力,這裏便勞煩兩位堂主吧!”
“可是——”
衛青纓正待要問兵將之事,花欲辭搖搖頭,道:“振銘能在這麼恰巧的時間趕往塗離島,隻怕不是他一個人的主意,這中間怕是有什麼大陰謀,兩位堂主且先按兵不動,待我回去稟告煙凝宮主,再做打算!”
卻說這邊塗離島之戰,夜煙凝親率先鋒軍隊長驅直入塗離島水域,誰知那宮重四卻早已布下天羅地網,打了夜煙凝一個措手不及,幸而山海閣殷十一與井韻裘兩人各帶一支兵馬左右趕來支援,又因夜煙凝法力修為高深,三人立時扭轉敗局,奈何雙方旗鼓相當,皆損失兵將過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