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那幫著俞蓮宓擺擂台的,正是雲逍島卓安。
這卓安自然也是盡心盡責,立時飛將過來,與夜煙凝纏鬥在一起,原本這卓安並非夜煙凝之對手,但此時夜煙凝不便使用誅雲鞭,卓安又得了其他人的法術加持,如此,兩人便也算是旗鼓相當,眾人隻看得一陣陣出神入化的對打,連連喝彩。
正當一眾人聚精會神這台上的精彩打鬥時,忽然間從那台後躍出一個黑影,直奔夜煙凝二來,原本夜煙凝側身後躍也躲得過去,但當真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就在夜煙凝翻身後躍這檔口,那突襲之人卻突然轉換了劍的方向,這劍呼嘯而來的方向,自然不會傷到夜煙凝,但夜煙凝落了地,才明白過來,原來那人意圖如此——
隻聽得啪的一聲,那偷襲的劍已然碎裂成幾片,耀著太陽的光,灑落在鋪著紅地毯的擂台上。
一陣鑽心的劇痛讓夜煙凝幾乎戰將不穩,而偷襲之人這時露了真麵目,他哈哈的冷笑著,站在不遠處,麵目猙獰,雙目充血,他,是陸振銘!
原來是夜煙凝左手包著伏魔劍傷口的絲帕,被陸振銘這一記渾水摸魚給挑開了去,雖是那一瞬間誅雲鞭通靈性,纏住了那把利劍,奈何那利劍本意非是傷人,如此種種,竟教夜煙凝陷入了萬劫不複之境地。
那卓安眼疾手快,這便要向前繼續攻擊,台下的唐渺早已飛躍了過來,卻是摒著氣,發動著內力,拿了翠玉長笛擋了那卓安的一掌,但因唐渺受傷過重,難以行起更強的法術,他猛吐了一口鮮血,扶著就要倒下的夜煙凝,拚著一點力氣,打開了翠玉長笛的防禦陣,兩人這才得以喘氣片刻。
那血一滴一滴的流,夜煙凝靠在唐渺懷裏,她笑道:“若我死了,不必為我難過,也不必為我報仇——唐渺……”
“不會的、不會,煙凝不會有事的!”唐渺盡了全力,他此時心裏慌了,暮婆婆說過,若那絲帕被弄掉,夜煙凝便會血枯而死……
“唐渺,我好悶啊……”
唐渺顫抖著手,將夜煙凝的麵紗摘了去,隻見她臉色已是慘白,這血順著她的手滴著,她幾乎沒了力氣,她跌進了唐渺的胸膛裏,想說什麼,卻隻剩了粗重的喘氣。
“夜煙凝,是你自尋死路,怨不得別人!”陸振銘突然哈哈大笑,正這時那旁邊的俞蓮宓也突然大笑起來,眾人隻看到,她伸手將臉上的人皮麵具撕了去,冷冷笑道,“果然借得俞老爺這玄龍木髓丸好用的多,直教咱們可以血刃仇敵——振銘,咱們這就將妖女淩遲祭奠萬千死去的精靈亡魂!”
說罷,但見這姐弟兩目露凶光,同時拔劍,向著夜煙凝便刺將過去……
而一旁的卓安也趁了這空擋,行起了法術氣勢洶洶攻擊而來,卻是在這生死瞬間,忽的飛來一道影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卓安背後連擊打他幾處大穴,眾人隻看得那卓安猛然噴出一口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