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跪下給夜煙凝磕了個頭,起來便乖乖的站到了魚尾巴身旁。原來這阿仇卻正是定君山幸存的浣西堂堂主江南春——自她死裏逃生,便稱自己叫阿仇。
老大魚頭這邊正跟俞家老爺商談:“俞老爺,我魚頭說話算話,待我們叫花大人回來,定叫他陪俞老爺一樣價值連城的寶貝!”
老二魚肚附和道:“正是啊俞老爺,原本您也不是嫁女兒,魚肚聽說那玄龍木髓丸也並非我家貴人搶來,恁的不放過貴人,竟是有什麼私仇麼?”
說道叫花大人,這俞老爺心裏還是有幾分忌憚的,雖是並不識得他究竟是誰,但見他一個人收服了這從前作惡多端的魚家三兄弟,若非法力修為高深,又怎做得到教這些賊匪改邪歸正?!
他身旁的陸白羽與陸振銘卻正紅了眼,決計聽不進去其他,陸白羽冷冷說道:“聽聞這魚家三兄弟在這虞冷城也算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怎麼能不管因由就教我們隨便放人?!”
“旁的,我魚家三兄弟自然也管不著,但在虞冷城裏,若有哪位想傷害我魚家三兄弟的貴人,那我魚頭敢以這顆腦袋擔保,她絕對走不出這虞冷城半步!”
這魚頭從前算是惡人,如今雖是改邪歸正,說起狠話來,卻也教人忌憚三分!
陸白羽冷笑兩聲,對著俞老爺拱手作揖道:“俞老爺可是由著這般賊匪在此囂張跋扈麼?”
夜煙凝倒是注意到了阿仇,她似是見了仇人一般,渾身顫抖,她身旁的魚尾巴見她如此,忙拉住她的胳膊,她那緊緊攥著的拳頭,卻才鬆了下來。
這俞老爺心裏的算盤打的緊,此時若硬拚,便也得不到什麼好處,若是那叫花大人欠自己一個人情,關鍵時候或能比那玄龍木髓丸有用的多!
於是,俞老爺便一拱手,道:“既然魚家三兄弟許得俞某一個人情,俞某豈能等閑視之——便是這虞冷城裏,各位盡管行走,俞某的兵將絕不阻攔半分!”
說罷,俞老爺一揮手,他的兵將盡皆撤去。陸白羽還要說什麼,卻被俞老爺用手給擋了回去!
唐渺聽得出俞老爺這弦外之音,出了虞冷城,再有什麼人,再有什麼軍隊對他們一群人怎麼樣,卻都不是他俞老爺的責任了!
魚頭三兄弟便謝過俞老爺,又轉身對夜煙凝行了禮,魚頭說道:“貴人,咱們魚家三兄弟受叫花大人的囑托,若再遇到貴人,須得多加照拂才行,如今貴人麵色虛弱,似是受了重傷,不若在咱們那簡陋的地方住上幾日,休息好了再離開便罷!”
唐渺忙說道:“感謝各位兄弟,我等還有要事,怕不能耽擱,就此別過,今日恩情,改日一並報答!”
“折煞小人也,請!”
“請!”
卻說這聽風殿關瀟順風乘船趕回了魔族無憂殿。但見邪久王一個人在末生林花謝之上閉眼打坐運氣。
關瀟直愣愣的站了許久,忍不住開口道:“關瀟見過邪久王!”
沉默。
關瀟又說道:“關瀟帶了唐殿主的話回來——”
邪久王猛的睜開眼,急問道:“唐渺他怎麼了?”
關瀟被邪久王這緊張的神情給嚇了一跳,忙回到:“唐殿主安好,隻是稍微受了點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