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久王氣呼呼的一拍桌子,一桌子的茶杯都飛將起來,唐渺走過來,冷冷說道:“你記得我說過,再碎一個茶杯,那就是你的下場!”
這一句話,嚇得邪久王是驚慌失色,忙小心翼翼的一個一個接了那茶杯,妥妥當當的放回了原來的位置。
然後扯著喬遇的耳朵,叫道:“別以為有唐渺撐腰,我就怕了你——你要是還想要你這隻耳朵,就給我老老實實的!”
喬遇疼的是齜牙咧嘴,一麵拍打邪久王,一麵嚷道:“好了、好了,我認輸,我認輸!”
“哈哈!”邪久王樂的拍起了手,這才放了喬遇,喬遇大模大樣的從懷裏掏出一本書,哼了聲,道,“我說的是認書、認書!”
“你——!”
邪久王叫著撲上去,結果還是喬遇更機靈些,嗖的飛到了唐渺的身後,唐渺便道:“好了,不許吵了!”
喬遇躲在唐渺身後,低聲說道:“唐殿主,我可不可以有個小小的請求!”
“偷偷摸摸說什麼呢!”邪久王不滿的嚷道。
“就是——我可不可不住在這裏啊!”喬遇說道,“我怕半夜裏我床上會多個男人啊!”
唐渺彎著眉毛看著邪久王,道:“你也正兒八經找點事做,好好修煉,修成位傾城絕色的女子,看誰還嫌棄!”
邪久王白了那兩人一眼,氣鼓鼓的不做聲。
唐渺忙說道:“下回末生花再有枯頹的跡象,不許再用法術抵抗了!”
“偏不!”邪久王嘴硬的說道,又看著喬遇,道,“哎,那個誰,你過來!”
喬遇忙叫道:“我先去溜達一圈!”
說罷一陣風似的不見了人。
卻說他去哪兒,正是釋雲宮,他想去問問適才夜煙凝藏道袖口的香包,是什麼模樣,是不是與他懷裏的那隻,本是一對!
喬遇從懷裏掏出那個香包,看了看,心裏竟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他甚至有些懊悔,那日在虞冷城,他該去見她一見,至少知道她是什麼樣子,如今也不必這般糾結——可是他又在想,如果那日不許他去彘荒蠻地的女子並不是眼前的夜煙凝,那他是否,會一如剛才那般失態?
“你喜歡海棠花?”喬遇站在夜煙凝身後,這麼問道。
夜煙凝並未回答,她也想知道,自己究竟喜歡什麼樣的花。
“靈兒是誰?”喬遇走了上去,施了法術,那西府海棠樹竟登時開起了花,喬遇采了兩朵,放在靈兒的墓碑上,說道,“他們應該很相愛吧!”
夜煙凝看著那盛開的海棠花,竟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該與旁人怎麼說靈兒呢,故事又從哪裏開始說起呢!
“你受傷了?”喬遇仔細嗅了嗅她的背,那裏有鮮血的味道。
“以後我會保護你!”喬遇便徑自說道。
“你不必勉強,煙凝聽聞妖族七當家從來不與別人締結契約!”
“總有個人是例外的!”
夜煙凝心裏歎了口氣,從前也有人說她是例外,但那個人,越走越遠了!
“那麼,你要什麼籌碼,作為你保護唐渺生生世世的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