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卻忘了,喬遇是妖族的啊,說起來,大家是同一個祖宗!”
夜煙凝這才明白,突然又看到自己的手被喬遇抓在手裏,忙掙脫了去,道:“去船艙看看師傅!”
喬遇點頭,與夜煙凝一起跳下船艙,映入眼簾的,卻是蒼茫的一片狼藉。旁邊是幾具森森白骨,喬遇說道:“果然是血妖族插手,這曹必勝才有如此大的膽子,可惜——除去一些用剩的藥料,似乎已無人幸存!”
夜煙凝不由得心中一陣惋惜。忽聽得那艙尾傳來一聲呻吟,夜煙凝又喬遇嗖的一聲跳了過去,喬遇掀開了一些桌椅藤蘿碎片,那下麵血肉模糊的竟是個人!
喬遇慌忙點了他幾處大穴,止了血,又輸送了些內力與他,那人這才斷斷續續的說道:“救……救……”
“救你呢,救你呢!”喬遇說著扶了他起來,道,“這裏的工匠師傅是不是都被殺了,你是幹什麼的?”
夜煙凝忽然想到自己還有一顆月華丹,忙從腰間取了,塞進了那人嘴裏,對著喬遇說道:“他現在氣息微弱,雖是有了你的內力護著心脈,我卻看他並不懂法術,怕是隻能硬撐,先帶他去找大夫吧!”
喬遇歎道:“也罷,咱們遲來一步!”
正說著,孟賢帶了人闖進來,見了夜煙凝忙問道:“煙凝宮主可安好?”
“孟殿主你來的正好,快帶了這個人去尋大夫!”
孟賢轉身朝著一個人望了一眼,那人慌忙跑了過來,摸了摸這人的脈,說道:“失血過多,但無性命之憂!”
孟賢便說道:“這人是做什麼的,可有醫治的必要?”
夜煙凝道:“總歸是條性命,救了吧!”
孟賢領了命,吩咐了下人抬了那傷者出去。
喬遇四下裏看了看,確定再無生者,便說道:“咱們把這船開回去吧,好在這火麒麟並沒有被毀!”
夜煙凝想了想,便說道:“也好——不過,咱們須得仔細查探清楚,這船上是否仍藏著血妖族的白執信使!”
喬遇點頭,道:“說的是,若不然,咱們可真是引狼入室了!”
孟賢忙下令:“你們快去裏裏外外仔細的查看清楚!”
喬遇忙製止,道:“這事還是喬遇來吧,那白執信使會隨意變成它躲藏之處的樣貌、顏色,一般人哪能如此容易發現它!”
孟賢慌忙問道:“如此,豈不是咱們有什麼機密全被它偷窺了去?!”
“正是,更要命的是,白執信使不像紅執尊者,數目固定,僅十六人而已,這白執信使卻是數目繁多,教人不勝煩惱啊!”
孟賢被驚的一時說不出話來,詫異半天,方才緩緩問道:“可、可有對策,實不相瞞,近些時日總有周遭氏族來犯,從前都無須孟賢出馬,這些小氏族也僅是挑釁吆喝一番就跑了,如今卻像增添了許多勢力,打將起來,甚是費力——”
“孟殿主是懷疑你軍中藏著白執信使?”
“若非如此,孟賢安排的浮崗暗哨怎會被盡皆鏟除?”
喬遇打了個響指,道:“十有八九是如此了,也罷,這幾日我便去你軍中仔細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