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夜修和夜煙凝走到血妖族大殿之上,這大殿之輝煌,竟是兩人前所未見,兩旁立著的紅執尊者齊齊行禮,道:“參見王子殿下!”
高高在上的血妖族首領邪皇重黎走下台階,臉上現著慈祥的微笑,他走到淩夜修麵前,伸出右手,拍在淩夜修的肩上,說道:“我的孩兒!”
許是太過激動,邪皇重黎的眼裏竟有些淚花閃現,但隨即沒去,他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說給誰聽,他說:“像,像你啊,頡兒,我們的孩兒,還是像你更多一點啊!”
然後他笑著對淩夜修說:“父皇這麼多年未曾去找過你,實在是父皇的過失,你要怪父皇,父皇也絕不多說半個字,教你在那仙族受這麼多年的苦,父皇心疼不已,待不久的將來,父皇便將這天下補償給你,可好?”
“我娘呢?”淩夜修隻淡淡的問道。
夜煙凝看著他的臉,不再冷漠,也多了些溫情。夜煙凝不願多想許多,這父子相認的一刻,的確教人唏噓不已。
“你娘她……她過世了,但她永遠活在父皇的心裏,父皇一刻都不曾把她忘記過,她臉上的笑容,她眼裏的溫情,她柔若春風的聲音,都一直一直刻在父皇的心裏!”
邪皇重黎說這話時,夜煙凝看到他的眼裏竟有些狠,猜不透的狠。他伸出右手,說:“孩兒,隨父皇來,和父皇一起踏平這天下!”
淩夜修伸手毫不客氣的打開了他的右手,說:“我沒有爹!”
然後他拉著夜煙凝的手,待要轉身就走,邪皇重黎竟一眨眼的功夫,轉到了他們的麵前,速度之快,教人反應不及。他微微笑著,說道:“孩兒一時之間不能接受自己的身世,父皇不怪你,但你是我的孩兒,我是你的父皇這一點,無論如何都改變不了——姑娘,”他轉向夜煙凝,仍舊有些慈祥的說道,“你若願意留在我血妖族大陸,我可把你當做我的親生女兒看待,將來這天下,我盡交給修兒與你,若你願意,我將為修兒與你舉辦這世上最豪華壯觀的婚禮,如何?”
說著,邪皇重黎看了看夜煙凝腰上係著的鎮海令牌,眯著眼睛笑著問道:“姑娘可是在山海閣長大?”
淩夜修拉著夜煙凝就走,既然邪皇重黎這麼問夜煙凝,他自然是不知道夜煙凝有何過去,既如此,又何必跟他多說些什麼。
可才走到門口,梁承笑就攔在了門口,他畢恭畢敬的躬身,客氣的說道:“邪皇未曾答應兩位離開,兩位請恕在下無禮!”
淩夜修嗖的一聲拔出斬妖劍,行了法術,朝著那梁承笑就攻擊過去,梁承笑躲了三招,然後才出手攻擊,隻是十招過去,梁承笑就被打退了出去,他捂著胸口,跪了下來。淩夜修青藍色的斬妖劍橫在他的麵前,冷冷說:“我要走,沒人留得住!”
邪皇重黎拍著手連聲讚歎:“好、好功夫,有我邪皇兒子的樣子!”
夜煙凝才看到,邪皇重黎的左手——用鋼鐵做成的左手,有些觸目驚心。
梁承笑連叩三頭,說道:“承笑不才,丟了邪皇的臉麵,承笑這就自裁謝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