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你這是做什麼!”
宮重四竟沒想到海茯苓會這般不顧尊嚴,若是她的父親海安不答應起兵而是幫著南宮尉來對付他們…
海茯苓可有想過這種後果?!
卻也並非是宮重四不想起兵,他看著那個臉色有些蒼白的人,心早就疼到不行,可是他又怎麼能拿這麼多兄弟的性命開玩笑呢?!
陳郡總算是聽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他忙跪到了宮重四麵前,說道:“四哥,實不相瞞,盛光城傳來謠言,說南宮尉在練一種邪門功夫,這邪門功夫若要保持旺盛,須得每日吃兩個活人的血肉——四哥,若真是如此,那南宮尉可就是吃人的魔鬼,四哥難道忍心看著咱們人族一眾百姓盡皆被他吃了去?”
宮重四站了起來,他卻是像在掙紮,像有些決定仍是在猶豫。
陳郡忙說道:“四哥,咱們兄弟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四哥可還猶豫什麼——陳郡說聲、說聲不好聽的,咱們得了這功夫,可是冒著極大的危險,若是四哥能早一刻答應起兵,我猜煙凝宮主也便會撤兵——”
海茯苓朝著宮重四點了點頭,說道:“眼下兩軍正在交戰,夫君卻是拖的越久,死傷便是越多!”
夜煙凝聽了這話心裏有些猶豫,撤兵不過是一句話的事,但是喬遇他們又豈能輕易的放過南宮承——不共戴天之仇可不是一句兩句話就能擺平的。
宮重四忙問道:“兩軍交戰,卻是南宮承帶兵?”
陳郡答道:“正是!”
宮重四悵悵的歎了口氣說道:“好吧,就按你們說的做吧!”
海茯苓聽了這話竟激動的流下了淚水,她抑製住這激動的情緒站了起來就撲到了宮重四的身上,她說:“我知道,便是我要你去哪裏你都不會去的,現在好了,我們就在這裏,哪都不要去了!”
宮重四卻似有些麻木,他說道:“茯苓,你可要考慮清楚了,若是你的父親他不肯幫咱們,我們將來要麵對的,你可知會有多難、多艱苦嗎?”
海茯苓忙點了點頭,說道:“茯苓知道,茯苓知道,但是夫君請放心,茯苓的父親一定不會助紂為虐的,茯苓一定竭盡全力勸說父王共同起兵!”
陳郡也有些激動,反正橫豎都是一死,不如就死的更有價值一些。他跑到門口,大喊一聲:“有哪位義氣之士遭受過南宮尉和南宮承的暴虐對待過,請站出來,跟著泗襄王大幹一場,轟轟烈烈的為自己討伐一次公道!”
說著陳郡對著十幾位兄弟說道:“把牢裏的人都放出來,我們就地起兵!”
牢裏關押著的囚犯本以為也不過死路一條了,竟紛紛擁護起了宮重四——卻是陳郡那句話說的振奮人心,被生生折磨死不如轟轟烈烈的為自己戰死!
邪久王見火候已經差不多,便帶著夜煙凝要走,宮重四忙說道:“重四謝過邪久王,謝過煙凝宮主,還望邪久王與煙凝宮主回去與領兵的將領一並講清,咱們裏應外合先將南宮承擒了,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