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用行動證明了, 你奶奶還是你奶奶,想越過去?沒門兒!
白睢曉得過猶不及的道理,凡事講個循序漸進,親都親過了,還愁沒有第二次麼。故而這幾天格外孫子,彪奶奶叫他往東他絕不往西,摟摟抱抱那是再也沒有的。
苗小柔因此也就更生不起氣了,反而被他這乖乖聽話的模樣哄得對他格外寬容。她的弱點,就這樣被某人吃得死死的。
誰知道一切的乖順都是為了給第二次的奇襲做鋪墊, 那晚偷愛喝酒的她不過是飲了兩小杯,麵上微紅,這狗東西見了便發了情。
竟抱著她狂啃一頓, 挨個七八腳踹也直呼值了。
苗小柔拿他沒辦法,縣太爺不都拿潑皮無賴沒法子麼, 碰到個無賴中的集大成者,她能怎麼著。
生氣, 卻又不是真生氣,回頭做夢又都是甜蜜蜜的,更是時常失神想著他的吻。可明麵上卻非得假裝不高興,騙自己,也騙白睢。
這一回生二回熟, 到了第三回,他都熟能生巧了,親了就跑, 逮都逮不住。
“白睢!”
“軍情要務,軍情要務!我先走了!”
苗小柔追出帳子,卻見外頭動靜頗大,忽聽得有號角吹響,她忙伸著脖子眺望,見竟有幾股大軍開拔。再看,白睢已不知跑哪兒去了。
於是這才想起,當真是有軍情要務啊。
——白睢已決意分兵三路攻打夏國,今日出發的這一隻由陳豹領兵,去攻取雙齒山,切斷敵軍主要糧道。
隨軍以來,白睢便有意讓她在簾後聽政。苗小柔從一開始的啥都不懂,到現在也能明白這裏頭的玄機,還能跟他聊一聊軍政上的事。
總之,她的腦瓜子也不再隻裝著小門小戶的東西,放眼天下,也能曉得如何對己方有利,如果對己方有害。
前幾日做了些調動,她曉得,他們要打回夏國了。
除陳豹這一路外,還有一路則去硬攻西線要塞,領兵的是馬楊。至於白睢,他領兵八萬,從正麵朝夏國國都發兵,手下留用幾員大將,陳虎傷情未愈故而也被他留在身邊。另又將惠州兩萬守軍,調一萬五千去看守要塞,以防敵軍繞小路包抄,林恒作為參軍也去了。
此番反攻,若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會再上前線的。經過先前幾輪大戰,大浪淘沙淘出了幾員將才,幾個人才,正好借此機會讓他們速速成長起來。
苗小柔佩服白睢的魄力,那心裏是越發喜歡這樣一個英雄兒郎,偷看他發號施令責問屬下的模樣,總是望得出神。
“你要看我看到什麼時候?”
她回神:“……啊?”
白睢散了諸將,忍了好久終於有空來陪她了:“我看見有一隻眼睛,在縫兒裏偷看我半天了。苗大彪,還說你喜歡林恒,你分明垂涎小爺的美色不可自拔。”
他掀簾進來,壞笑道。
“誰看你了,少自作多情。”
“好好好,我自作多情——林恒定了一門親,你知道麼?”
“嗯?”怎麼突然說起這個……苗小柔愣了愣,哦,他定親了呀。
“你看你看,半點也不驚訝,絲毫不見難過。”白睢抬起她的下巴,眯起狐狸眼睛,慢慢說給她聽,“聽說那姑娘和你長得不像,性情倒是與你幾分相似。他打完仗回去,多半就要娶進門了。”
苗小柔打開他的手,懊惱自己怎麼那麼不小心,被發現偷看了:“他娶妻跟我什麼關係。”
對,跟你沒關係,你喜歡的是爺爺。可白睢就想逗她,逗來逗去,倒把她給煩了,被奶奶趕出去吹涼風。
望望頭頂的太陽,嗨呀,時間過得可真快,哪來什麼涼風,這日頭是一日大過一日。
很快便到了六月間,白睢正麵進軍已往前推進兩百裏,攻城順利未嚐一敗。陳虎傷未痊愈便立下大功,其兄弟陳豹幾經挫折終於拿下雙齒山,橫切入敵軍中後方,並又分兵截斷另一要道。馬楊方麵,也是有勝有敗,勝多敗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