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蠢的人類,還不給本尊醒來!”
“誰!誰敢在小爺的地盤中放肆!”
“啪!”神識當中,才剛蘇醒過來的阡百陌頓時感到自已就被一巴掌給打飛了,等神識逐漸再聚合時,就看到一隻發身散發銀光的小飛蛇飄浮在眼前。
“呀,原來是燭蚺女王啊。”阡百陌頓時湊上諂媚地笑道:“您怎麼親自來了,看我都沒準備好,您先躺會我去洗個澡。”
“啪!”……
“無知的人類。”當阡百陌再次捂著紅腫的臉頰出現在燭蚺麵前後,燭蚺這才傲嬌地說道:“看在你幫助過本尊,又幫夫覺羅徹底解脫,本尊就破例出手救你一次。”
“多謝燭蚺女王救命之恩!那個燭蚺女王,你真沒考慮養我下嗎?我又好養、活又棒。”
“滾!”阡百陌隨之躲過燭蚺的又一掃尾後,無奈地一擺手說道:“唉,好吧,看來還是自能靠自已努力了。”
“哼。”
“對了燭蚺女王,難得您如此得閑,要不說說夫覺羅是怎麼回事,也讓小人長長見識唄。”
“哼。”燭蚺傲嬌地白了阡百陌一眼後,就看到了四周的景色開始發生了變化,一個女聲在空中響起。
“那年夫覺羅舉國兵敗、麵對亡朝之危時,他將最後的希望寄托在了國師所練製的長生不死神丹上。”隨著女聲的敘述,皇宮的背景中出現夫覺羅和一巫蠱祭師打扮的男子。
“當夫覺羅服下神丹後,果然擁有長老不死的超人力量,但同時他也開始逐漸失去了理智。”瞬間華麗的皇宮變成腥紅一片,四周皆是浸泡在血海當中的殘肢斷臂,隻有夫覺羅一人手勢長劍站立在了其中。
“而此時將皇宮重重包圍的飛越國國君,連續五天的衝殺上千名士兵的陣亡,都無法殺死夫覺羅,自已又不想讓這座豪華的皇宮損毀;在越來越動蕩的軍心之下,飛越國國君隻好請來另一個薩滿祭師。”
被鮮血染紅的皇宮,隻見一身穿古式黑色皇袍的男子,正在和一薩滿打扮的男子交談。
“陛下,夫覺羅現在已被百年血蠱王控製,已擁有不老不傷不竭之力,而此時這隻血蠱王還未完全掌握夫覺羅的身體,所以還無法離開這座皇宮;可一但它成型走出這皇宮,必然生靈塗炭!”
“難道國師的意思隻有放火燒了這裏嗎?”
“這個,現在這隻血蠱王吸取了這麼多鮮血,估計已是火水不侵了。”
“那現在當如何是好?”
“嗯,如今之計,隻能使用傀靈縛邪之術了。”
“國師即有此法,何不快快使用!”
“這個,必須有夫覺羅生前最關心或最愛之人真心奉獻,用此人之皮和心才能施展出這個傀靈之術。”
“這……”
“陛下,為了天下眾生的安危,望你早做決斷,否則夫覺羅一出必將天下大亂。”
“好了,朕明白了,你先下去吧。”
隨著飛越國國君的一揮手,四周景色再次變化;寢室當中身穿內衫的飛越國國君坐在床前愁眉不展,一個身上穿著薄衫輕羅和女獵人一模一樣的女子走上前。
“陛下,臣妾身卑,自知無法為陛下解憂。”女子邊說邊跪下道:“臣妾不忍見陛下如此憂心,自願舍身成為傀靈。”
“子纖!”女子話音一落,就見飛越國國君頓時暴怒而起,一把拔出係在床前的利劍咬牙道:“你這是在怪朕無能嗎!”
“臣妾不敢。”女子將頭深貼在地麵語氣依舊輕淡地說道:“臣妾身卑無用,隻願舍身為陛下分憂。”
“你!”飛越國國君劍鋒指著伏跪在地上的女子,兩人就此僵持了許久;“咣。”最後飛越國國君將手中長劍一扔便拂袖而去。
隨著飛越國國君的離去,場景轉瞬變化,女子緩緩站起身走向祭壇正中間,一旁的薩滿祭師拱手說道:“娘娘高義,此等為天下大義犧牲之舉,必受青史後人傳頌。”
“高義?”女子輕笑著,緩緩地端起祭壇正中間盛著深藍色液體的瓷碗,淡淡地喃喃說道:“我這身卑低賤之人,又有何名值得青史所留。”女子說著舉碗到唇邊,伴隨著雙眼流出的淚水將液體一飲而盡。
良久之後,女子緩緩倒下,身上的皮膚慢慢完整的被剝離肉體,重新被黏到了一具傀儡之上。
場景再次變化回了被鮮血染紅的宮殿當中,那女子一身薄衫輕羅的緩緩走向夫覺羅。
“子、子纖,是、是你嗎?”已經不知站立在這裏多久的夫覺羅,隻覺得自已一直混沌的意識好像清醒了幾分,滿目赤紅的眼中,就看到一個熟悉地身影緩緩向自已走進,嘴角不由地露出了幸福的微笑。
女子無聲,慢慢地上前伸出雙手將夫覺羅抱入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