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安九抬頭過去,靳南楓的麵色陰沉欲滴。

他有什麼資格不讓她摘。戚安九繼續摘手上的戒指。他們已經不是夫妻了,他根本就不能強迫她帶戒指。

“不戴也行,不戴你這一輩子也是我的人,你不戴,我就當你想讓我在這裏把你上了,再把你關回海島。”

靳南楓財政赤字的局麵剛剛穩住,他想看看戚安九的反應,就叫人把她帶了過來,戒指是臨時起意。告訴她不管她願不願意她都是他的人。

戚安九一動不敢動。

她的背部,男人冰涼的手已經鑽進了她的衣服,在她背上緩緩滑動著。

她知道,他是真的做得出來這種事的人。海島暗無天日受製於人的日子她也不想再經曆。

昨晚他說的話果然是騙她嗎?以前結婚沒有多久她發現丈夫有其他的女人,要離婚時他也不是沒有這麼做過,這一套欺騙她會對她忠誠背後繼續該做什麼做什麼,想做什麼做什麼的把戲她已經看膩了。但那時是因為戚氏與靳氏有重要的項目合作,需要他們的婚姻。

現在他又想要什麼?戚安九想不明白靳南風想要什麼,她已經沒有什麼可以讓他利用的東西了。

戚安九不信任他口中的愛,她心口的位置泛起一陣陣疼痛。動搖的心再次被堅冰裹住,應該說包裹著那顆心髒的堅冰從來沒有化過。

頭發上卻被男人摸了一下又一下。

男人黑沉沉的眼睛看著她,溫柔的說:“乖。”

無限寵溺。

戚安九雙眸漸漸冷得仿佛浸染寒冰,這讓一直注意著她的靳南楓皺了皺眉。

“你什麼時候搬回我的房子。”

什麼?戚安九大驚失色,抬頭看他。不是說戴上戒指就不抓她回海島了嗎?

“我會再給你一段時間適應,這段時間過後你不回也得回。”

看到她小臉上的神色是委屈,很不情願的樣子。

靳南楓臉上彌漫著森然寒意。這件事沒有回旋的餘地,他都還沒委屈自己老婆和別的男人住一個房子,她委屈個什麼勁?嗬,離開我?做夢去吧。夢裏不管你離開我離得多遠,現實就在我身邊。

戚安九淡淡問道:“現在我可以下去了嗎?”

“不行,呆在這裏別亂跑。”

她才來辦公室還沒多久, 就這麼不想和我呆在一起?靳南楓不滿的看了戚安九一眼。

設計部辦公室。

一個女人呆呆地四處張望著,誒?花瓶人呢?剛剛還在這裏,怎麼她剛整理完要給她上手用的的學習資料她就不見了?

那個要栽培的新人去哪裏了?

她哪裏知道這個新人是被他們總裁請去敍舊情去了。

以後這種事更是家常便飯,她以為她的緊張的任務可以被分擔了,而她的這個想法已經不可能實現了。

沐氏總公司。

總裁辦公室裏,一個華潤如同無暇白玉的男人,手下筆飛速轉動正忙碌著。

四周隻有筆落在紙上的沙沙聲。

忽然,一道刺耳的電話鈴聲打破寂靜。

思考打斷,很多功夫都白費了的男人心裏升騰起火氣。

是誰現在打給他?他的私人手機號少得隻有一雙手就可以數清的人知道,放著大部分工作和生活要用到資源的那個手機在辦公室外他的助理那裏,助理負責接聽電話再選擇重要的事情,等他有空對跟他彙報,安排這些流程。

男人喝了一口水才不緊不慢地拿出手機,待看清手機上浮現的那一串數字,一噎口中的水險些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