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立新早已看到了,雪亮的燈光下,司機在給過磅處好處之後,嘩嘩淌水的卡車,一輛又一輛的經過電子磅。
有的司機直接塞錢,有的扔一條好煙,王明樂身後的一個大紙箱子,已經裝滿了香煙了。
戴立新的臉色變得鐵青一片,他剛想走出來,就覺到,腦後一股急風,一根手臂粗的木棍,高速地砸向他的後腦。
戴立新臉色狂變,他知道有人襲擊自己,想要躲開,根本來不及了。
完蛋了,沒等到明天正式報道,今天就被人襲擊了。
戴立新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但就在他絕望的時候,一股大力猛地一拉,戴立新被拉到歐陽誌遠的身旁。
“嘭!”
一聲悶響,粗大的木棍,一下把地上的的兩塊青磚,砸的粉碎,磚屑橫飛,其中,一點碎片蹦到了他的臉上,戴立新隻覺得有液體在臉上流下。
如果不是歐陽誌遠猛拉戴立新,戴立新知道,今天自己就交代了。
五六個大漢,光著脊梁和上身,兩眼露出極其凶狠的目光,死死地盯著戴立新和歐陽誌遠。
其中一個滿臉橫肉的家夥,惡狠狠的道:“你們是什麼人竟敢來老子的地盤偷東西,找死嗎來呀,把這兩個王八蛋,抓起來,打斷他們的狗腿。”
剩下的幾個大漢,揮著木棒就撲了過來。
“住手,我是副縣長戴立新,馬上讓你們的領導來見我。”
那個滿臉橫肉的大漢一聽戴立新說他是副縣長,不由得哈哈大笑道:“你狗日的胡咧咧,傅山縣什麼時間有個副縣長戴立新我還是縣長他爹呢,給我狠狠的打。”
幾個凶惡的大漢,根本不聽戴立新說話,幾根木棒發出尖利的怪嘯,砸向戴立新。
戴立新就是一個書生,他玩陰謀詭計可以,但在這些凶徒麵前,就毫無辦法。
隻嚇得戴立新臉色蒼白,冷汗直流。
歐陽誌遠看著戴立新害怕的樣子,知道自己該出手了。
眼看著木棍打下來了,歐陽誌遠一聲冷哼,一拉戴立新,把拉到自己的身後。歐陽誌遠知道,今天要過過打人的手癮了。
歐陽誌遠身形如同閃電一般,一腳踢在最前麵的那個大漢的胯下。
“嗷!”
那個家夥一聲慘叫,被歐陽誌遠一腳踢成個大蝦米,弓著腰,倒在地上,翻滾著,慘叫不止。
那個滿臉橫肉的家夥,一看到自己的手下,竟然被一個小白臉一腳踢倒在地,不由得勃然大怒,咆哮著道:“給我往死了打,打死了老子用錢擺平。”
五六個大漢,惡狠狠的揮舞著木棒,撲向歐陽誌遠。
戴立新一見歐陽誌遠一腳踢到一個壯漢,又看到幾個大漢撲向歐陽誌遠,連忙大叫道:“誌遠,小心。”
歐陽誌遠嘿嘿笑道:“這幾個飯桶,我還不放在眼裏。”
說話間,歐陽誌遠一個外擺腿,一腳掃在一個大漢的腮幫子上。
“嘭!”
一聲悶響,那個黑大漢,張嘴噴出一口血水和幾顆牙齒,慘叫著砸進一個水汪裏。
“哈哈,就你們這些飯桶,想和老子打架,哈哈,還差得遠呢。”
“碰!碰!”
歐陽誌遠再次兩拳轟飛了兩個大漢,然後猛一轉身,一個撩陰腳,把最後的一名大漢踹飛。
戴立新隻看得目瞪口呆,我靠,歐陽誌遠的戰鬥力,太強悍了吧!好,打得好,以後我到哪裏去,一定咬帶著歐陽誌遠。
那個滿臉橫肉的家夥,一看自己的手下,竟然讓一個小白臉放倒了,不由得勃然大怒,嗷嗷的狂叫道:“快來人呀,打死人了。”
負責收料的王明樂看到了自己請來看場子的人,竟然被人放到了,立刻暴跳如雷,大聲叫道:“哪裏來的野種敢到老子的地盤撒野,給我狠狠的打。”
王明樂一下命令,三十多個看場子的大漢,連同車上下來的司機,揮舞著鐵鍁木棍,嗷嗷叫著衝了過來。
其中,兩個司機,竟然發動起來大卡車,高速地撞向自己。
歐陽誌遠臉色一變,要是自己,自己還能應付一會,但戴立新還在自己身後,自己不能讓戴立新受傷。
歐陽誌遠一拉戴立新道:“快走。”
他拉起戴立新就向外衝去。
“截住那兩小子,給我往死裏打。”
王明樂一看歐陽誌遠和戴立新兩人的打扮,就知道,這兩個人絕對不是不是什麼小偷,就怕是那些沒事找事的記者。如果他們拍下來自己收禮的鏡頭,還有像沙子裏加水的鏡頭,自己就完蛋了。
所以,王明樂惡狠狠的叫著,截住歐陽誌遠和戴立新。
這些壯漢,都是王明樂雇來的,專門看護城建局的工地和料場的,他們都是小痞子出身,平時就喜歡打打殺殺,現在一聽王明樂截住那兩個人,那些大漢,從四麵包抄過來。
歐陽誌遠知道,情況危急,他不怕這些大漢,害怕的是,兩輛大卡車,現在,那兩輛卡車,高速地一前一後,撞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