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誌遠的車,在十分之內趕到了工業園。
綠疏集團的辦公大樓四周,很多人在快速的清理腳手架的鋼管,幾輛救護車發出嗚嗚啦啦的尖叫,趕了過來。
歐陽誌遠沒有和任何人打招呼,直接衝向了倒塌的腳手架。
看到歐陽誌遠趕了回來,戴立新的眼裏露出了一絲獰笑和幸災樂禍的神情。
嘿嘿,歐陽誌遠,你的副縣長還能保的住嗎你不是在老子麵前牛逼嗎我看你這次怎麼牛逼,怎麼渡過這道坎
後麵的何振南縣長和耿劍鋒也都趕了過來,參加了救援。
十分鍾後,第一個工人,全身是血的被抬了出來。這人受傷極重。
歐陽誌遠出手如風,快速點了他的幾處穴道,止住了流血,一根銀針紮進了他的眉心,吊住了他的一口氣。
歐陽誌遠看著醫生快速的道:“立刻搶救。”
經過兩個多小時的救援,十幾名工人被扒出來,雖然歐陽誌遠運用了自己的錯絕頂醫術在現場搶救,但有兩名工人在挖出來的時候,已經死亡,歐陽誌遠本事再大也回天無術了。
兩名工人死亡,四名工人重傷,六名工人輕傷。
誰也沒想到,省裏的這次檢查團,以這種方式結束。
歐陽誌遠靜靜的站在倒掉的腳手架前,沒有說一句話。
這次工業園的安全事故,死了兩名工人,重傷四個,輕傷六個。
有人要對這次事故來負責。上麵肯定要追究責任人的過錯。
負責工業園安全的副主任宋忠軍看著歐陽誌遠道:“歐陽縣長,對不起,這次事故,是我的責任,上麵要處分,就處分我吧。”
歐陽誌遠搖搖頭,看著宋忠軍道:“忠軍,你參加過很多工業園的建設,那些工業園的腳手架有倒塌的嗎”
宋忠軍一愣,看著歐陽誌遠道:“歐陽縣長,我在湖西市巨山縣的工業園當技術員的時候,曾經出現過一次腳手架倒塌的事件。”
歐陽誌遠道:“查出是什麼原因了嗎”
宋忠軍道:“事後按照安全三不放過手冊,檢查了那些腳手架,發現了是腳手架的鋼管卡扣不合格,造成卡扣斷裂,腳手架倒塌。”
歐陽誌遠一聲冷笑,拿出一個斷裂的卡扣道:“忠軍,你看看這個卡扣。”
宋忠軍從歐陽誌遠的手裏接過那個卡扣,仔細的看著。
猛然,宋忠軍的臉色一變,臉上露出極其震驚的神色。
這個卡扣已經斷裂成兩半,但裂口竟然有舊傷。
宋忠軍臉色一變,立刻大聲道:“竟然有人使用廢舊不合格的卡扣這怎麼可能誰的膽子這麼大”
宋忠軍和陸建兩人立刻從倒塌的腳手架裏,翻出十幾個碎裂的卡扣。當他兩人看過那斷裂的卡扣時,兩人的臉色巨變。
所有的卡扣都是廢舊的卡扣,斷裂的裂口上,都有舊傷。
有人在搭建腳手架的時候,使用了不合格的廢舊卡扣。
宋忠軍看著歐陽誌遠道:“他們腳手架的管扣,我親自檢查過,當時都是合格的,怎麼會出現這些廢舊的管扣”
歐陽誌遠撥打了長順集團董事長張長順的電話。
董事長張長順現在連死的心都有了,自己的工地竟然出現了這種安全事故,警察已經傳訊過他了。現在,張長順正在醫院看望受傷的工人。
死了兩個人,重傷了四個,自己的長順集團就怕要完蛋了。
死者家屬還沒有來到,要是來到了,自己就怕沒有好果子吃。
張長順的電話響了,他一看,竟然是副縣長歐陽誌遠的電話。
張長順的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他感到自己對不起歐陽縣長。是歐陽縣長把綠蔬集團的廠房交給自己的。歐陽縣長對自己十分相信,卻沒有想到,自己竟然給歐陽縣長惹了麻煩。現在死了人,就怕歐陽縣長要受到處分。
張長順連忙把電話接過來,愧疚的道:“對不起,歐陽縣長,我給您惹禍了。”
歐陽誌遠道:“先別說這些,你們負責腳手架管扣的工人是誰”
張長順忙道:“這個人叫孫喬誌,他專門負責管扣的檢查防腐還有保存。”
歐陽誌遠立刻道:“他在哪裏住立刻把這人找到。”
張長順忙道:“他就住在工地的鍋爐房。”
歐陽誌遠立刻道:“馬上去鍋爐房,找到孫喬誌。”
宋忠軍道:“我知道鍋爐房在哪裏。”
歐陽誌遠大聲道:“快,一起去。”
幾個人快速的跑向鍋爐房。
陸建一邊跑一邊看著歐陽誌遠道:“歐陽縣長,您是懷疑有人故意破壞”
歐陽誌遠點點頭道:“宋忠軍親自檢查過要使用的鋼管卡扣,當時是好的,但倒塌的腳手架上使用的鋼管卡扣,為什麼都是報廢的肯定有人掉了包,把好的換成了報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