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噠”門被打開,再次上鎖的聲音,如同鐵錘一般,擊破她最後一絲心理防線。
可是接下來,卻不再有任何聲音,仿佛剛才隻是她的幻覺。
心,驟然停掉了幾拍,緊咬著下唇,緩緩從浴缸裏站了起來。又仔細的,將身體上的水珠擦幹。
因為那個黑衣人說過,權總喜歡幹淨。
擰開門把的一瞬間,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走出這裏,她,就徹底的沒有了自尊。
可是,她別無選擇。
主臥裏安安靜靜,卻有一股若有似無的香煙味道飄散,有些辛辣。
屋裏的燈已經熄滅,隻有淡淡的月光從落地窗傾瀉下來,落在那個高大如山的背影上。
那,就是她的雇主了吧?
銀色的月光下,他的身影,卻比月光,還要清冷,拒人於千裏之外。
似是有一股魔力,讓她一步一步向前,最終,裹著浴巾躺在了那張寬闊的大床上。
走到這裏,她已經無力回頭,反正隻是一夜而已,她可以做到的。
“權總”
她開口,聲音卻戛然而止。
他吐出最後一口煙圈,將手裏的香煙狠狠,按滅在煙灰缸裏,開口,卻是冰冷刺骨的聲音,還帶著一抹尖刻,“怎麼,就這麼迫不及待?”
林墨歌身體微微顫抖,果然,他把她當成了那些肮髒的女人。
可是並沒有反駁,因為她就是為了錢躺在這裏,所以,沒有資格。
窸窸窣窣的,是男人衣服落地的聲音,然後,床被按壓下去,一個高大的身影,將身後清冷的月光摒棄,靠了過來。
帶著香煙的味道,和陌生又冰冷的氣息。
雙手緊緊抓著包裹她的浴巾,似乎那是她最後的希望。
可是,男人隻是一伸手,便將那最後的遮羞布輕易扯下。
光潔的身子暴露在月光下,一雙大手,精準的握住了那團柔軟,驚的她身體一僵,從頭到腳,刺骨冰涼。
他卻毫不憐惜的,加大力度,捏出一朵旖旎的花。
“痛”她吃痛叫了出來,聲音如蚊蠅般細弱。
他卻沒有一絲停頓,甚至連前奏都沒有,生硬的挺入
“啊”
撕裂的痛楚,與無邊的恐懼在一瞬間將她淹沒。
卻還不等她回過神來,更巨大的疼痛感再次襲來,似要將她生生撕碎一般。
“痛求求你”
“噓,不要說話”
哽咽的聲音,卻更激起他心頭的怒火,加大了律動,像要將她貫穿。
男人的野蠻,沒有對她一絲一毫的疼惜,她的身體,就像被拋進滔天巨浪裏的一朵殘花,沉沉浮浮。
最啊,殘花敗柳,這個詞於她,最合適不過。
心底一冷,咬緊牙關,將那撕裂般的痛楚生生咽下。孩子都能生,這點痛,又算什麼?
初夜總是伴隨著疼痛不是麼?
隻不過她的初夜,是在一個陌生人的身下,沒有半點憐愛溫柔。
眼淚無聲落下,滑過眼角,最終落入發絲。如同她的心,在沉浮過後,終究墜入無邊的黑暗。
她的身體如過電般顫抖著,指尖嵌入他的肌肉裏,渾然不覺。
注定是恥辱的一夜,卻,讓她付出了最重要的貞潔。
就算是一生的羞恥,她也想將這個男人的感覺清晰的印在腦海裏,因為,這是她林墨歌的第一個男人啊。
月光清冷,打在他精壯的身體上,她似能感覺到他眸子裏的光,冰冷無情,甚至,還有一絲憤怒。
卻始終,看不清楚他的容貌。
細細碎碎的嗚咽聲裏,他的呼吸越來越炙熱,動作,卻越來越輕。
那一夜,他不知,要了她多少次。
她就像一片放棄掙紮的落葉,隨著寒風悠悠墜地,一次次失去知覺,昏死過去。
卻在他更溫柔的親吻下醒來,再次承受著他的炙熱與滾燙。
直到天色漸明,天邊泛白
翻身下床,撿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優雅的套在身上。目光沉靜得,一如房間裏的靜謐。
天邊有一絲溫暖的陽光露出來,灑在他身上,也照亮了那張俊逸的臉。
本是年輕的樣子,卻生得冷漠而俊雅,似乎天生有一種王者的氣息,讓人不敢靠近。
眉目星朗,左邊眼角下那一枚黑色的淚痣,卻又讓這天生的俊雅中,多了一份妖嬈。
舉手投足間,皆是優雅華貴。
隨手打理一下細碎的短發,徑直向著外麵走去。
隨著“哢噠”一聲輕響,高大挺拔的身影,消失在房門之外。
從始至終,男人的目光,都沒有在那個小小的人兒身上,停留過一下。
似乎蜷縮在床上的那個女人,隻是一抹空氣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