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月打開門,隻聽見他和門口的鬱孤盈說了幾句話,鬱孤盈就走了。
江暮雨還沒聽到什麼,玄月就已經回來了。
“玄月,你沒事吧?”江暮雨開口,先關心的就是玄月的安全。
玄月愣住了,她以為這個女人最先關心的是自己的安危。
“沒事,又不是追殺我的,我怎麼會有事?”玄月的語氣裏染上了自己都不易察覺的溫柔。
“那就好。”江暮雨鬆了一口氣。
“那我就先走了,玄月,對了,我是月選派的弟子,你可以到月選派來找我哦。”江暮雨把話一股腦的,都跟眼前的人說了。
她隻覺得麵前的人很是和藹,讓人忍不住想和她說心裏話。
玄月要是知道他被稱作和藹,估計會很驚訝。
一直以來,玄月都是以涼薄聞名,從來沒有人說他和藹。
“行吧,我有空就去看你。”玄月看著比自己低了一個頭的江暮雨,隻覺得內心暖暖的。
“嗯!”江暮雨揮揮手和玄月說再見。
瞬移發動,江暮雨也消失了。
玄月看著憑空消失的江暮雨,對著虛空發了會呆,過了一會才整理衣著出門了。
他沿著古色古香的回廊,來到了一個大殿。
大殿內掛著紅色的簾幕,飄著宜人的香氣。
玄月徑直走向大殿盡頭的座位上。
鬱孤盈此時正單膝跪在地上。
鬱孤盈穿著一身黑色的夜行衣,臉上帶著的麵具,麵具上畫著一個嫵媚的女人都妝容。
鬱孤盈對著麵前的玄月畢恭畢敬。
“閣主,今天那個江暮雨……”鬱孤盈試探的開了開口。
“嗯?怎麼了?”玄月懶洋洋的開口。
鬱孤盈卻從裏麵聽出了不耐煩的語氣。
“沒,屬下隻是想說,這個江暮雨是屬下刺殺名單上的,但閣主您說不用……那這個怎麼跟雇主交代?”鬱孤盈隻覺得背上被壓著一座大山,他喘不過氣來。
玄月擺弄著自己的纖細潔白的手指,“我們梨落閣從來都是隨心所欲的,你說呐?”
鬱孤盈並不傻,自己能做到左護法的位置,實力和情商自然不用說。
“屬下知道了,屬下這就告退。”鬱孤盈說完就輕輕退出殿內。
臨走時,看了一眼座椅上的玄月。
病態白的玄月和黑的讓人忌憚的王座,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好像從鬱孤盈小時候,玄月就是這麼一幅漫不經心,涼薄的樣子。
玄月看著空蕩蕩的大殿,隻是呆呆的坐著,沒有發出聲音。
任憑外麵的風聲敲打著門扉。
江暮雨瞬移之後,終於回到了讓她眼熟的書房。
可此時的鳳殊不在。
江暮雨現在也不敢去鎮上抓藥了。
她想了想,還是決定窩在鳳殊的書房裏休息一會。
不知不覺,江暮雨卻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等到江暮雨從噩夢中驚醒的時候,她才發現自己不知什麼時候回到自己的房間了。
渾身都是黏答答的汗水,江暮雨被噩夢嚇出了一身的汗,再躺下來也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她起床,發現自己的衣服還沒換,也沒脫掉,就放心了。
自己女兒身的身份沒被發現。
江暮雨拿上床頭櫃裏的糕點,走出房間,在院子裏散散步,放鬆放鬆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