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遇刺(1 / 2)

我把杜興從樂樂手裏搶了出來,還把他拽出會議室,而且都這時候了,我也不瞞著啥,告訴他第四人給我發qq消息,說劉千手有危險。

杜興也很重視第四人的警告,但問題是我倆根本不知道劉頭兒去了哪裏,怎麼找他呢?

我急忙拿出手機,給他打個電話。打心裏我還不住默念,他現在可別出事,一定要接電話啊。

我也搞不懂自己咋了,反正這顆心七上八下。尤其聽著話筒裏的嘟嘟聲,我呼吸還變得急促起來。

劉千手沒太折磨我,響了沒幾聲他就接了,隻是聽著聽筒裏傳來的呼呼聲,很明顯他在戶外,還走在一個風大的地方。

劉千手怕我聽不清,提高音量問我什麼事?

我想跟他說的多了,一時半會聊不完,我就挑重點的問,"頭兒,你在哪?我和杜興立刻找你去。"

劉千手咯咯笑了,似乎對我這個表態很滿意。他又說,"我在去往酒……。"

說到酒字時,他卡殼了,倒不是他不想說完,而是好像有什麼東西,突然捂住他的嘴巴。

手機沒有視頻的功能。我看不到他那裏發生什麼情況了,但接下來我聽到劉頭兒一聲慘叫,手機還啪的一下掉到了地上。

隨後是兩聲槍響,還有一個汽車開過去的聲音。

我使勁喂喂兩聲,電話那邊都沒反應,我一下愣住了,雖說我不是個悲觀的人,但現在我怎麼想都樂觀不起來,劉頭兒一定遇到危險了,甚至是凶多吉少。

我突然有種自責感,倒不是我非得賴自己啥,隻是覺得劉頭兒這次出事,真的或多或少與自己的疏忽有關。

我愣神期間,手上都沒勁了,手機順著手掌嗖的一下落下去,要不是杜興眼疾手快的接著,保準就掉到地上了。

我沒用免提,杜興還不知道咋回事了,不過他也猜出一點來,推了我一下,催促的問,"咋了?你快他媽說啊。"

我把我聽得的跟杜興念叨一嘴,而且我還很無助的問杜興接下來咋辦?

我是有點亂套了,我們隻知道劉頭兒出事了卻找不到他,這讓我很憋屈。

杜興也有些急躁,但他比我沉得住氣,跟我說,"你給急救中心打電話,我跟警局打招呼,讓他們都盯著點。要是有報警或急救的電話,那一定是有路人發現劉千手了。"

我點頭說好,還即刻行動起來,而且通過這段時間的緩衝,我心情也穩定不少,打腦袋裏又琢磨劉千手說的那個酒字了。

這酒字也是鉤舌羅刹留給我們的一個提示,劉頭兒一定是猜出這個酒字的含義了,他這次出去就是找這個線索去了。

我又往深了想,這麼晚了,他還能出去找線索,還是跟酒有關的,難道是酒吧的意思麼?

我把這想法說給杜興聽,杜興覺得我分析的有道理,他接話說,"咱們烏州不是啥一線城市,市裏就有三個酒吧,咱們等著也是等著,不如去這三個酒吧附近轉悠一下。"

我一合計,也隻能這麼辦法,我倆還把這三個酒吧排好順序,哪個近先去哪個。

杜興開快車飛速往第一個酒吧奔,但還沒等我們趕到呢,警局和急救中心的電話都打來了,劉千手被發現了,暈死在一個酒吧附近的地下停車場,現在正被送往附屬醫院。

杜興又急轉車頭,我倆往醫院奔。

說實話,對附屬醫院,我是太熟悉了,陰公子和醜漢的影子幾乎印在我腦海裏。杜興還把車停到醫院後院,我倆跑著經過太平間時,我還順帶看了眼。

劉千手被送到搶救室,我倆就在搶救室門外守著,聽個護士說,他傷很重,背後被人捅了一刀,拉到醫院時,半個襯衫全是血。

我和杜興心情都不好,杜興還揚言,如果劉千手死了,等日後抓住鉤舌羅刹時,他絕對會把這娘們剁碎了喂狗,再讓狗把她當屎拉出來。

我沒興趣跟杜興討論這個話題,坐在椅子上一根接一根的吸悶頭煙,我沒數我吸了多少根,反正到最後,我腳下全是煙頭。

我倆硬生生等到破曉時分,搶救室的燈滅了,手術醫生先走了出來。

我不知道是不是這醫生故意擺架子,還是說特意吊我和杜興的胃口?他出來就歎了一口氣。

他這口氣真有威力,我看著心裏直揪揪,我說話聲都有些變味了,我問他。"病人咋樣了?"

醫生看著我,搖了搖頭。

我當場眼前一黑,這絕對是一種要休克的症狀,甚至我還不由得往後退了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