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恐怖蔓延(1 / 2)

我們在賭徒家忙活了很久,尤其又在那個天窗裏找了找,發現了一個小布娃娃,但這布娃娃身上沒有插針,隻是被小刀割的渾身都是口子。

槍煞的意思很明顯了,這次他殺人用的是刀,所以布娃娃這慘狀也算是跟屍體對路了。

我們在上午十點鍾左右才收工回警局,這時候雨下的很大了,讓我們心裏那種憋屈感更加的濃重。

這一路上我全靠吸煙撐著,心裏有種很強的疲憊感,但我不想睡,等進了警局。我們二探組更沒停歇,全去了法醫實驗室。

這次三具屍體全擺在解刨台上,瘦爺們和那司機的屍體就算了,沒什麼可檢查的地方,而賭徒的屍體,裏麵學問很大,他雖然被扒皮了,但個別地方像背部以及大腿上,有留下刀傷了,隻要我們檢查傷口及走勢,這能知道槍煞用的是什麼刀。

本來該小鶯當班,但很奇怪。她請了病假,說頭疼,而且聽說最近她也經常請病假。

這次負責驗屍的是另外一個男法醫,雖然他水平趕不上小鶯,但也算經驗老道了。他看著傷口很肯定的告訴我們,"死者身上多處被砍傷。從頭到腳都有,尤其背部這一刀,傷口又長又細,在切口處還產生了斜麵似的邊緣,這看似是斧子造成的,其實隻有彎刀才能做到。"

一提彎刀,我一下想起了廓爾喀彎刀,第四人就用過它,沒想到槍煞也擅長用這類冷門兵器。

我獨自琢磨上了,還突然有個很大膽的猜測,第四人跟槍煞的關係很近,甚至都該到了兄弟相稱的地步,他那晚說看在朋友麵上緩幾天殺我,這朋友指的就該是第四人。

而且這結論要成立的話,那很多疑點就解釋通了。那南方客的屍體弄不好是第四人搞的鬼,他知道我們要接手槍煞案後,不想讓我們抓槍煞,所以就故意破壞現場,把南方客屍體弄得玄玄乎乎的,如果當時劉千手點頭同意了,這案子很可以想個別的辦法給結了,哪怕說南方客是被狼弄死的,也不算太牽強啊。

但問題是,這次劉千手很堅持他的原則,還跟第四人翻臉了,所以又有了那一晚第四人找劉千手晦氣的那一幕,而當時我在場,第四人看在我的麵上,饒了劉千手一命。不過他很有主見也很執著,在煞哥他們被抓後。他一定知道這是假槍煞,但真槍煞跟煞哥也是兄弟,如果煞哥出事了,真槍煞肯定會暴怒,會實施狂暴的殺人計劃。他也算為了穩住真槍煞吧,特意去找周建淮,還把我和杜興引出去,又用他的手段把周建淮弄瘋了,這也算是把滅了另一個證據,間接保煞哥一條活路。

可這裏麵水太深了,劉千手最後是妥協了,但看守所裏卻以暴動為理由,將這三人擊斃。我隱隱覺得,整個事件遠不止我想的這麼簡單,甚至槍煞就是一個點,從他這件事上牽扯出來的麵要更廣,範圍更大。

而且我還有一個疑問,小鶯跟槍煞是什麼關係呢?她那天畫了廓爾喀彎刀,她跟第四人有接觸,那她會不會也跟槍煞有什麼聯係呢。

我以前一遇到這類讓我頭疼的問題,我就選擇回避,畢竟太傷腦筋,但今天我急眼了,往死琢磨著,而且在這種高強度腦力下,我還一度愣神了。

我都沒注意自己皺眉發呆這期間,劉千手他們像看怪物一樣看著我。杜興最先看不過去,他用胳膊肘撞了我一下說,"李峰,大白天的你鬼上身了?"

我也被他這麼一弄。回過神來,不過我沒心思跟他開玩笑,隻是隨口應了一句就把這事帶過了。

但劉千手都看在眼裏,等我們出了法醫室時,他點了我一句,"玉君在部隊有這麼個外號叫槍煞,還有一個人算跟他平級,外號叫刀郎,用的就是一把廓爾喀彎刀,刀技出神入化的。"

乍一聽刀郎我想起那個明星了,就是唱零二年家裏下場雪那個,但我懂,劉千手是在告訴我,那第四人就該是刀郎。

細算一下,昨晚死的人不少,而且一夜之間槍煞就在警局出名了,上頭很重視這個案子,還專門撥了六個特警歸劉千手臨時指揮,另外我和杜興也跟一個素描專家溝通半天,把老年槍煞的素描畫弄了出來,還發給各個派出所和相關機關,全麵通緝槍煞,甚至就連劉千手的線人也都派上用場了。

其實麵上看,我們有種大張旗鼓的架勢。但我打心裏卻真不好看我們這些準備,槍煞是什麼級別的人物,他走在大街能被認出來的話,那他這王牌特種兵怎麼混的?

不過這麼一來,我們倒顯得清閑了,因為現在已經確定凶手了。不用繼續調查取證了,就差抓捕了,隻是我們根本不知道去哪抓,隻能在辦公室幹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