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漠的眼神在兩人的身上掃視了一遍,蘇穎棠對她們臉上所呈現出來的恐懼十分地滿意,嘴唇微勾,陰狠的笑容顯現在了臉上。
隨即,她冷眼一睨,瀟灑轉身離去,往著院內走近。蘇穎棠從來說到做到,第二天時,受傷的兩名丫鬟都被分配到了打雜處,蘇紫寒不能說什麼,畢竟是蘇昊親自下的命令,等待兩人的,是比骨折破相更加悲慘的命運。
“誰啊?在外邊吵吵鬧鬧的!糯兒和朝桑這兩個丫頭難道沒有好好守著門口嗎?落花,你出去看看!”才剛從睡夢中起來的蘇紫寒,就聽到了外邊吵雜的聲音,心裏頓時不悅。
“啊!大姐,不用麻煩落花了!很抱歉不請自來,不過你口中說的糯兒和朝桑。估計沒辦法進來和你通報什麼的了。”聽見屋內兩人對話的蘇穎棠,沒有告之屋內的人自己來了,忽然開口,將屋裏的人嚇得膽戰心驚。
“你…你!”被聲音嚇到驚恐地睜大眼睛看著門緩緩開啟的門,蘇紫寒嘴唇不禁微微顫抖起來。
“你把糯兒和朝桑怎麼了!”片刻,她才從恐懼中回過神來,用質問的語氣衝著蘇穎棠吼道。
“怎麼了?沒怎麼了!隻是給這些狗眼看人低的奴才一點兒教訓,讓她知道,就算自己是跟了一天尊貴的狗的狗奴才,也別想要爬到人的頭上!”蘇穎棠是接受過二十一世紀高等教育的孩子,按理說是懂得人人平等的道理的,當然,她自己其實也很排斥用身份去壓製別人的做法。
不過這都要因人而異,像蘇紫寒身邊那些仗勢欺人的“奴才”,她就必須擺出架子和氣勢來嚇嚇她們,以後也能省許多麻煩。
“你說誰是狗!”蘇紫寒偶爾是沒腦子,可也不是個傻子,蘇穎棠這麼明顯的諷刺她怎麼可能聽不出來?當即就惱羞成怒地質問她。
“誰承認,誰就是咯!”好笑地眯著眼睛盯著蘇紫寒,那眼神就像是一隻餓狼等待小羊羔入圈套。
“你!…哼!”差一點兒,蘇紫寒就中計了,好在千鈞一發之際刹住了車,才沒有掉進去蘇穎棠布下的圈套。
起床得有點兒匆忙,蘇紫寒的外表稍顯狼狽,身上隻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衣,頭發隨意地放下來,一雙含水美眸迸發出惡狠狠的目光,死死地瞪著蘇穎棠。
“四妹不請自來,望大姐見諒啦!不過看來我來得是早了點兒,姐姐都還沒收拾好自己呢!那我在外邊等著啊!”調侃也調侃完了,蘇紫寒鐵青的麵色效果也正是蘇穎棠所想要的,看她氣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心裏的不滿舒坦了半分,撂下這句話,不再好好觀賞蘇紫寒的表情,轉身就離開房內,還好心地為她關上了門。
“小姐,這…”站在蘇紫寒身邊落花早就看呆了,從蘇穎棠進來的那一刻,她就被她身上那駭人的氣勢給嚇到了,一直不敢抬起頭來,內心因著周圍陰寒的氣息而緊張發抖,直至蘇穎棠離開房間,才敢抬頭,向蘇紫寒詢問怎麼辦。
“還愣著幹嘛!給我換衣啊!”早就被氣得半死蘇紫寒根本沒心思應付她,見她那麼不懂事,就把從蘇穎棠身上受的氣全部撒在了落花頭上。
“是是是!”大小姐的脾氣她是知道的,落花也不敢怠慢和多問一句,扶起蘇紫寒到裏間去換上一身新衣服。
“讓她進來!”憋著一肚子氣換洗好的蘇紫寒傲然地坐在位置上,抬頭挺胸地坐在那兒,揚起下巴,用蔑視的眼神盯著門口。
這一次,氣勢上不能輸!
門再度緩緩被拉開,在外邊等候的蘇穎棠當然也沒閑著,她就坐在了昨天蘇紫寒坐著的那個位置上,喝著使喚她院子裏的婢女端上來的茶,愜意地抬頭望著從沉睡中初醒的天空,漸漸從昏沉變作了澄澈的蔚藍。
手中舉著一杯茶卻不品茗,就好似那僅僅是一杯觀賞用的物品,不是用來喝的。
偶爾飄零風的落葉逆著風靜靜地落在了她的肩頭,微風輕拂過她的周身,吹動她飄逸輕巧的衣服,就這麼背對著看著,有一種恍若仙女下凡的錯覺,令人不禁驚歎,呆愣地看著這一幅畫麵,大氣也不敢抽一聲,唯恐破壞了這個美好的場景。
“喲?大姐怎麼好了也不說一聲啊!這麼看著棠兒,棠兒可受不起呀!”還是蘇穎棠率先察覺到了身後投來的那一道目光,轉過身去望向蘇紫寒,挑釁的眼神落入她的眼中,眉頭輕挑了一下,起身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