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南宮瑾煜的嘲諷,蘇穎棠並不生氣,此時氣喘籲籲的她隻想要翻一記白眼給他,然後狠狠地無視掉他。

當然,蘇穎棠是個實幹派,在她能夠好好地挺直腰杆站起來,氣不喘心不虛的時候,她就把上邊所說的付之於行動之中了。

不去理會南宮瑾煜的冷言冷語,蘇穎棠可以說直接就把他給忽略了,走到坐在一側位置上的慕容卿身邊,把自己手上的圖紙揚了揚,興奮地衝著他喊道:“小慕容,你看帶了什麼來了?”

悠長而足以令人吐血的聲音落下之時,在場又陷入了無聲的狀態中,慕容卿今天第二次,臉上淡然的笑容逐漸地變得僵硬起來,嘴角微微地抽搐,不知道該作何反應,隻能默默無語。

兩人均是想不明白,為什麼蘇穎棠會冒出一個如此歡騰而使人無語的稱呼來……

“小慕容?怎麼了?你不高興嗎?”眨巴著無辜的大眼睛,蘇穎棠就像逗小狗一樣,伸手摸了摸慕容卿的頭,那場景著實是滑稽極了。

加之蘇穎棠那形象生動,栩栩如生,動作到位的表情,讓慕容卿嘴角的抽動愈發明顯,使南宮瑾煜原本鐵青的麵容愈發陰沉。

“蘇穎棠!不要再胡鬧了!”不清楚慕容卿和蘇穎棠兩人之間約定的南宮瑾煜,隻是認為她在胡鬧而已,而且認為她是因為自己剛才的那一句話,決定在給他丟麵子的這件事情上雪上加霜。

“哎呀,王爺,我是在幫你好好招待客人呢!你怎麼能這麼說奴家呢?”聞言,蘇穎棠轉頭諂媚地衝著南宮瑾煜眨巴了一下眼睛,用非常裝逼的聲音向他撒嬌道。

不是說她不懂自己的身份嗎?反正遲早也是要被休的,何不趁著現在多給他一點兒休自己的理由?這樣反倒很好。

再者,讓這個慕容卿老是蒙著鬼麵具站在後邊嚇人,讓他受受教訓也不錯,看著他不斷抽搐的嘴角,僵硬的笑容,蘇穎棠就覺得心裏十分地高興。

聽到蘇穎棠那簡直不知廉恥的話,南宮瑾煜搭在椅子扶手上的手攥成了拳頭,額頭上青筋暴突,一雙迸發著危險的眼睛惡狠狠地盯著蘇穎棠,恨不得就這樣上前去把她的喉嚨給遏製住,當場掐死。

然,麵對如此赤裸裸而毫不掩飾的危險目光,蘇穎棠竟然還能輕鬆地一挑眉頭,露出挑釁的眼神來與他對視,似乎在也難怪眼神告訴他:我就這樣,你奈我何?

兩人眼神的互動慕容卿都看在眼裏,原來是兩夫妻之間的打情罵俏,那也不必要把他這個局外人也摻和進去吧……

一想起剛剛蘇穎棠那聲酥麻到骨頭都能散掉的“小慕容”,慕容卿的心中不禁抹了一把冷汗。

自己還真的是第一次,感到這般地束手無策,麵對蘇穎棠,他已經兩次進入道無語相對的境界裏去了。

“王妃,若你和王爺之間有何不滿,兩人可以關上房門,好好解決你們夫妻之間的事情的。”眉眼上挑,慕容卿看著蘇穎棠仍舊搭在自己頭上的手,動作猶似安撫一隻小狗,他便委婉地提出了自己的不情願。

“誰跟他/她是夫妻啊!”

通過眼神對戰而迸發出無聲硝煙的兩人,在聽到慕容卿的話,紛紛異口同聲地轉頭衝著他嗬斥了一句。

“……”這樣的默契還不算是夫妻嗎?慕容卿在心底失笑,但也不敢去貿然惹這一對正在氣頭上,進行非暴力行進的無聲對抗的兩人,到時候,找死的可是自己了。

“哼!”冷冷地哼了一聲,蘇穎棠撇過頭去不再看南宮瑾煜,不知為何,她就突然莫名地生氣了,搞不清楚。

把注意力重新放回慕容卿身上的她,終於如手下之人的所願,抬起了搭在她頭上的手,把另一隻手裏拽著的圖紙放到了他的膝上,對他說:“呐!這些就是我需要你幫我弄的,每樣十種,數量有點兒多,你那兒的石頭夠嗎?不夠我可是不介意你把那片地方的石頭給搬走的。”

想了想,算了算,雖然那圖紙上的樣式不多,但是製造的數量加起來還是非常可觀的一組數據,蘇穎棠不清楚慕容卿他那裏的石頭夠不夠去製造這些東西。

“當然不需要。”微微一笑,慕容卿回答了蘇穎棠的問題。

這個問題其實並不用去想的,那可是一個礦洞的石頭,怎麼可能不夠呢?就算再造一個國家軍隊的兵器都足夠,更何況隻是這僅僅的幾樣東西。

想起這東西……慕容卿拿起膝蓋上的圖紙展開一看,上邊畫了一些非常精細的東西,有些是把小刀,有些是銀針,而且這些銀針隔壁還標明了長度和厚度,比起一般的銀針細長很多,慕容卿光是靠心算,就知道出來的效果不過是一根頭發絲的長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