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門口的南宮瑾煜,始終保持著淡漠的態度,就好像是局外人,翹著雙手冷漠地觀看著這一切的發生,隻把它的發生當做是一場好戲,沒有任何要阻止的意思。

“放開我!放開我!”十名大漢幾個用手壓製住她的四肢,讓她不能夠動彈,另外的就開始動手扯她身上的衣服,企圖讓她完全暴露在他們的麵前。

趙宜荷本身穿得也不算厚,她拚命地扭著身體,掙紮著想要逃離他們的壓製,可是她不過是一個弱女子,力量又怎麼能和十名大漢相抵抗呢?

這就猶如雞蛋撞石頭一樣的不自量力,不一會兒的時間,趙宜荷的身上已然是衣不蔽體。

羞辱蔓上了她的心頭,趙宜荷屈辱地大哭著,緊閉著雙眼,淚水不斷地滑過臉頰,滴落在了床上,身體不能夠動彈。

“哈哈,真是大戶人家的千金,身體和手感果然都不是那些殘花敗柳能夠比得上的!”其中一名大漢粗糙的手在趙宜荷的身上遊走著,目光灼灼地看著她完全暴露在他們眼前的身體。

“殘花我們嚐得多了,這樣的花苞,我們還是第一次碰啊!哈哈!”另一名大漢則是淫穢地笑了,嘴裏還說著不堪入耳的話語。

“閉嘴!給我閉嘴!”自己幹淨清白的身體就這麼被別的男人看光,而自己的夫君就在一旁冷漠地看著,無動於衷,趙宜荷總算明白,他的十倍償還到底是什麼意思了。

她不想聽這些醜陋惡俗的大漢討論自己的身體,說著那麼難聽的話,今日,她深刻的知道,自己清白不保了。

“喲!脾氣還真大啊!”大漢嬉笑著,對於趙宜荷的反抗,當成了笑話一般看待。

“來!讓哥們嚐嚐這女人是個什麼味道!”另一名大漢也嬉笑著附和道。

“你們!啊!啊!出來!給我滾出去!別碰我身體!”趙宜荷淒厲地嘶吼著,掙紮著,卻都是徒勞,她感覺到身體像被撕裂了一般的劇痛,小腹處有一個腫脹的東西塞滿了那裏,不等她完全適應,就猛烈地衝擊著。

即便嫁到楚成王府當側妃,趙宜荷也還是清白之身,然,即使未經人事,她也知道此刻發生在自己身上的到底是什麼事情。

巨大的屈辱感在心頭猶似滴在一張白紙上的水墨化開了來,這一塊汙穢越變越大。

絕望地張開雙眼,趙宜荷變成了一個任人擺布的布偶娃娃,空洞的眼睛沒有光芒和情感地看著上方,無論身上多痛,她都好似感覺不到一般,完全麻木了。

然而淚水卻是關不緊的水龍頭,不斷地往下落。

她沒有任何的動作,任由著那十名大漢輪流在自己的身上忙活著,她的身體跟隨著他們的動作而動,趙宜荷則沒有任何的感覺,始終維持著一個姿勢,眼睛空洞無神,什麼感情也不含其中。

等到十名大漢大汗淋漓地完成了一輪,坐在一旁休息,想著趙宜荷也應該疼得昏倒過去,即便沒有,也應該無力了吧!

回頭看去,趙宜荷的眼睛依然張著,望著上方,一動不動,身體無力地攤開在了床上,也不去看那十名大漢一眼。

“都出去吧!”看著事情都已經做完了,再看看趙宜荷的模樣,把她徹底毀了,對她的懲罰,也算是夠了。

十名心滿意足的大漢點頭,麵帶著猥瑣的笑容離開了這個地方,最後離開的那一個人順道把門都給帶上了,此時房內隻剩下衣不蔽體的汙穢不堪的趙宜荷,和一臉淡漠,用冰冷的視線望著她,慢慢靠近的南宮瑾煜。

他的視線始終鎖定在趙宜荷的臉上,不屑於看她的身體一眼,對他來說,她的身體,毫無吸引力。

“這份回禮,喜歡嗎?”語氣冰冷,正應了現在冬天這樣冷漠的季節。

化作了布偶娃娃的趙宜荷,聽到了聲響,思緒緩緩地回過神來,沒有光點的空洞的眼睛逐漸有了光芒,頭稍稍地移動著,轉到了南宮瑾煜的方向。

木訥的眼睛靜靜地盯著他看,沒有理會他的話,就好像根本沒有聽到,麵無表情的看著她。

察覺出了她的異樣,一般的女人,應該是會對著她大吵大鬧,甚至謾罵才是對的,可趙宜荷卻平靜過頭了,不打不鬧,甚至連話也不說,眼中,也看不出任何類似於憤怒的情緒。

這樣的反應不禁讓南宮瑾煜眉頭微蹙,略有不滿。

“南宮瑾煜,你滿意了嗎?你毀了我,你滿意了嗎!”一瞬之間,正當南宮瑾煜還在疑惑想不通,趙宜荷卻像是一個轟然爆發的炸彈,失控起來,對著他撕心裂肺地大吼。

“哈哈哈!你對那個醜八怪的愛可真深啊!她都紅杏出牆了,你都還信她,愛她……你為什麼不能正眼看看我!我愛了你這麼多年!我那麼優秀,隻有我有資格當你的王妃!隻有我!”猛然坐起身子來,趙宜荷猛烈地拍著自己的胸脯,自負地宣示著。

自己的一切都毀了,她童年美好的一個夢,都被她愛著的男人毀了!但是既然愛了又怎麼去恨呢?趙宜荷根本恨不起來,這個找十名大漢毀了自己清白的男人,自己的夫君。

因此,她認為造成這一局麵的,都是蘇穎棠,若是蘇穎棠當初死了,那該多好?她和南宮瑾煜之間的愛情,修成正果也不過是時間上的問題罷了。

“都是蘇穎棠!都是這個醜八怪!當初我就不該為了保險在你宣布休妻的時候派殺手,混淆視聽,我就該去雇傭別的殺手,在他們逃亡的那一刻,就著手殺了她,讓她這輩子都不能再出現在你的麵前,讓你一輩子,都恨著她!”

趙宜荷陰狠地看著前方,咬牙切齒地後悔著當初的精心布局,為何那時不瘋狂一回,為了求個保險,錯失了時機呢?

等了那麼久的東西卻到了別人的手裏,從進了王府就從未得到南宮瑾煜哪怕一次的正眼看待,但蘇穎棠卻輕而易舉地獲得他的庇護,他的愛,趙宜荷真的不服氣,即便得不到,她也應該不允許別人得到才是的。

“你說什麼?派去殺穎棠的人,是你安排的?”親口聽到趙宜荷的承認,南宮瑾煜的眯起的雙眼更加危險,冰冷的語氣讓整個房間的空氣都下降到了零點,不禁令人渾身顫抖。

不過已經把生死置之度外的趙宜荷,根本就不感到恐懼,反而是冷笑出聲。

“是啊!都是我!殺了我啊!你不是很憤怒嗎?殺了我啊!”如今變成這樣一副汙穢不堪的模樣,趙宜荷已經沒有任何留戀的了,她現在隻想求一死。

死在自己心愛的人手上,也算是一件好事,她無顏麵再活在這個世上,繼續受到屈辱,別人的謾罵。

“想死?”看她一心求死的模樣,南宮瑾煜怎麼料不到她的意圖呢?

之前已經說過了,求死容易求生難,但是他要讓欺負了蘇穎棠的趙宜荷,求生不能,求死不可,慢慢地折磨著她。

“你想都別想,我不會對你下殺手,這輩子,沒有我的命令,你休想往死這方麵想哪怕一秒!”冰冷陰狠地對她發出了最後的警告,轉身不回頭的,南宮瑾煜沒有多看她一眼,拉開門就走了出去。

“把她帶回王府,幽禁桂花園,一天十二時辰都派人盯著,收起她房間裏所有可以幫助她輕生的工具,三餐照常,順便每三天,給她找一個男人,滿足一下她。”吩咐完,南宮瑾煜就轉身離開了這個房間,趕往了蘇穎棠所在的方向。

最後一句話落入了趙宜荷的耳中,終於令看似沒有了任何感覺她身體猛烈地怔了一下,以為無淚的眼眶裏,又有一滴晶瑩透明的淚落下來,滑過她的臉頰,最終彙聚在了下巴,無聲地滴落在了地板上。

果真是讓她生不如死,這樣讓她屈辱地活著,倒是讓她有種馬上在這兒了斷了自己的想法。

可……

南宮瑾煜絕對不會讓她死在這兒的,也不會讓她死在桂花園裏,因為,他從來都是說到做到。

絕望在心底裏蔓延開來,趙宜荷嘶聲大哭,閉上眼睛,緊緊地用床上那張染血的床單裹住自己的身體,把臉埋在膝蓋之中,宣泄著自己的情緒。

這場戰鬥,她終究還是敗了,但敗給的不是蘇穎棠,而是南宮瑾煜,因為他從不愛自己,她便是比蘇穎棠,輸在了這一點上……

結束了趙宜荷那邊的事情,南宮瑾煜就匆忙趕到了蘇穎棠的身邊,彼時紅袖已經幫蘇穎棠換了一身衣服,隻是還沒有從昏迷狀態中醒過來。

“王爺。”聽到聲響,紅袖為蘇穎棠掖好了被子,起身退到了一旁,福了福身,靜靜地候著,

一進門,南宮瑾煜就奔著床上睡顏安詳的蘇穎棠而去,坐在了她的身旁,牽著她的手,眼眸深情而溫柔地看著她,呼吸平穩,不似有什麼別的問題。

“王爺,剛剛查看了,小姐……王妃身上除了一些地方擦傷了之外,沒有什麼大礙。”叫習慣了蘇穎棠為“小姐”,紅袖一時間忘記了改口,幸好及時反應過來喚得不對,立馬改了口。

適才南宮瑾煜讓她換衣服之餘,順便查看一下蘇穎棠身上是否有其他的傷痕,所幸可能是搬運的時候擦傷了一下而已,並無大礙。

“嗯,出去和霧風說,準備一下,回府。”

“是。”

抱起昏睡中的蘇穎棠,南宮瑾煜回到府上,派人到宮裏和南宮翎說明了一下情況之後,拒絕了今晚朝會的開幕宴會,在府裏陪伴自己的王妃。

讓她靠在自己寬厚的肩膀上,緊緊地抱著她,並用被子蓋住她的身體,阻擋窗外吹進來的寒風侵蝕。

溫暖的體溫加上被子的保溫作用,蘇穎棠這一覺還真的是睡得很舒服,也不知道趙宜荷從哪裏弄來的無色無味的迷藥,才那麼一小杯的茶,她竟然就睡了整整一天的時間。

可也有一個好處,那就是可以這樣靜靜地看著蘇穎棠安詳地躺在他的懷裏,像個孩子一樣,不哭不鬧,如此安靜的時刻,南宮瑾煜倒是很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