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妃!?”怎麼又是如妃呢?聞言,蘇穎棠震驚地睜大眼睛看著眼前昏迷不醒,不論自己怎麼撫摸都沒有任何反應的南宮清橘。

手慢慢地伸到了她的腦後,她可以明顯地感覺到了後腦勺的位置有一塊厚厚的東西墊著,令她的身體牟然一怔。

輕手輕腳地將南宮清橘的腦袋給側過來,一塊白色的沾血的紗布赫然呈現在了她的麵前。

再一次睜大著眼睛,蘇穎棠沒辦法想象,作為南宮清橘的母親,如妃怎麼可以這麼狠下心來動這個手?

怪不得南宮清橘一直不清醒,這塊紗布上的血液還是濕潤的,摸上去,蘇穎棠竟然還能感覺到一絲殘留的溫熱。

發現了異樣的慕容卿原本麵無表情的臉上頓時就化作了驚訝,快速地衝到了南宮清橘的床前,想要去觸碰她,但又害怕會碰到她的傷口,如今她已經昏迷不醒了,若是還出了什麼差錯,指不定就永遠就醒不過來了。

處於震驚中的蘇穎棠被身旁忽然衝到了自己的身邊慕容卿在一次給嚇到了,差點兒就摔倒在了地上。

看著緊張兮兮的慕容卿,一雙別有情緒的眼神緊鎖在了床上的南宮瑾煜的身上,一時間蘇穎棠感覺到了一點兒異樣的氣氛。

“棠兒,能救救清橘嗎?”眉頭緊蹙,慕容卿轉頭看向了身邊的蘇穎棠,向她詢問。

“我先看一看。”單單是一個傷口,蘇穎棠也不知道南宮清橘現在的傷勢到底是怎麼一個地步。

“好。”把全部希望都灌注在了蘇穎棠身上的慕容卿,現在握著南宮清橘的生命線的,就是蘇穎棠了,慕容卿非常認真地看著她,退到了一旁等待她觀察之後的回答。

房內一下子安靜了下來,隻有外邊微風吹的聲音,認真而小心翼翼地為昏迷著的南宮清橘察看周身,越看,她的眉頭就皺得越深。

南宮清橘雖然還有呼吸,看起來平穩正常,但蒼白的麵色卻預兆著情況並不樂觀,而且生命的跡象正在一點點地流逝著。

默默地站起身來,蘇穎棠臉色陰沉,一言不發,沒有和慕容卿說任何話,而是越過他的身邊,來到了南宮瑾煜的麵前。

“怎麼了?清橘到底如何?”見蘇穎棠的麵色似乎不大妥當,慕容卿趕忙跟了上來,想要聽她說明。

“情況不大妙。”蘇穎棠表情凝重地回答道。

聞言,慕容卿和南宮瑾煜的身體均是猛烈地一怔,繼而一起呆愣地看著蘇穎棠,靜靜地聽她接著說下去。

“你們相信我嗎?”在這個時代來講,南宮清橘的情況,如果不及時處理的話,很可能就永遠就醒不過來了,但是救她的方法,對於如此簡陋而沒有保障的地方,蘇穎棠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夠救起昏迷中的南宮清橘。

在方法開始實行之前,蘇穎棠必須詢問兩人的意見,畢竟按照醫院的規定和說法,進行手術之前,要征得家屬的同意。

“有什麼方法可以救清橘?”南宮清橘想要聽聽蘇穎棠的方法,她能夠這麼說,說明就是有方法,但救人這樣的大事,還是必須先去了解成功率。

“我必須給她開顱,因為後腦受傷,顱內壓忽然增高,已經壓迫到了她的神經了,所以才會一直沒有醒來,如果不給她減低顱內壓力的話,會危及到她的生命。”蘇穎棠一下子說了一大堆兩人都聽不懂的專業話語,令站在他麵前的兩人頓時就露出了呆愣的表情來。

“嗯……具體的說,我就是要在她的腦袋裏開個洞,然後在裏邊進行治療。”看到兩人都不明所以的表情,蘇穎棠就知道兩人都沒聽明白自己到底在說什麼,因此她換了一種簡單明了的說法告訴了他們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什麼?!”

聞言,兩人幾乎都不約而同地驚呼出聲,蘇穎棠的這個想法,太過瘋狂了,要在南宮清橘的腦袋上開一個口子,那不就是自尋死路嗎?

從古至今,都沒有哪個著名的大夫或者神醫敢做這麼大膽的嚐試,因此才能夠蘇穎棠的嘴裏聽到這個的時候,兩人心裏的想法都是否決。

“看你們,是不相信我嗎?”不用他們把心裏頭的想法說出來,蘇穎棠從他們的眼神之中就能清楚地了解個全部了。

“沒有別的方法了嗎?這個方法,太過冒險了……”擔心的慕容卿,希望蘇穎棠能夠做出另一個方案出來。

麵對慕容卿的疑問,蘇穎棠緊閉著嘴巴,沒有再次說話,而是搖搖頭,用行動告訴給他聽,沒有別的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