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可瑩漸漸被聚會的人圍了起來。她在人群中尋找著韋雲豪的人影。卻不知韋雲豪早已經被封洪讓人支走了。
“怎麼回事呢?這個侄媳婦還對長輩動手了。”
“真是一點規矩都不懂,也不知道這樣的人有什麼資格做封總的夫人。”
蔣可瑩真的很想,很想什麼都不考慮,受委屈就躲到男人的懷裏。她默默承受著周圍暗含謾罵的字眼。
“大姨,我們演得好像有點過了。看人小丫頭委屈成啥樣了。”
“對啊,等會啊豪過來找我們算賬,那我們的哭鼻子就指日可待了。”
兩位扶著大姨的女人有些軍心不定。看著低著頭被人說教的蔣可瑩有些不忍心了。畢竟還是自家人,搞這麼大,真的好嗎?
還在裝疼的大姨,她能有什麼辦法。看著周圍已經罵上頭的群眾演員,她也很無奈。還不是老爺子的破主意。
蔣可瑩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雙手鬆了打開,鬆了打開。實話實說,她正在壓著自己的洪荒之力。以免脾氣爆發之後造成她無法承受的後果。
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警告自己。不能動手,不能動手,不能動手!這是韋雲豪的家人。韋雲豪對她們是如此的看重和愛戴。
自己也代表了韋雲豪的一部分形象,必要時的服軟是可以的。不過,得讓這糟雜的環境稍微安靜那麼一些。
“閉嘴!”蔣可瑩驀然抬頭,氣勢比罵人者更甚。
這一聲幹脆利落,充滿上位者氣勢的聲音弄得別人瞬間安靜了。她冷冷掃過來的眼神,讓還想說話的人大氣不敢喘。
她一步一步慢慢逼近大姨。蔣可瑩自認為的麵部表情已經夠溫和了。她可不知道,就現在而言,她對於大姨來說差不多是惡魔啊。
“你想,想做什麼?”蔣可瑩一副想要揍人的樣子讓大姨有些慌張。她這老胳膊老腿的可陪不了這年輕人舞刀弄劍了。
蔣可瑩嘴角上揚著弧度,伸出了手。與此同時,退無可退的大姨已經慌張的閉上了眼。其他的七大姑也做好了隨時讓人迎救的準備。
“對不起大姨。”
一聲弱弱的,帶著歉意的聲音。大姨感覺自己的肩膀處被人適力的揉著。她一臉懵的睜開眼睛,就看見蔣可瑩的笑容。
此刻大姨心裏那個愧疚啊,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她多麼想撫撫這孩子的臉頰說:沒關係的,大姨是裝的。
但是看過蔣可瑩這丫頭的人生簡曆,她覺得自己說出這段話無異於是在找死。
所以大姨大著膽子退後了一步,斜著眼不滿的看著蔣可瑩:“算了,我也不是那麼小氣量的人。”
“不過,大姨你真應該去看看骨科或者是感官觸覺之類的科室。”蔣可瑩話題一轉,眼眸中帶著深深的笑意。
正在思考用什麼詞退場比較好的大姨,聽到蔣可瑩的話有些微懵。她本能的看了蔣可瑩回了一聲:“嗯?”
“我不過是稍稍微碰了一下。你就痛成這樣了,看來是年紀已然不小,身體機能也受到影響。”蔣可瑩舉著自己的食指,有根有據的說著。
周圍的人沒忍住,發出了一些笑聲。而大姨無奈的壓抑著自己突突跳的那跟筋。這丫頭,也是個得理不饒人的主。
“怎麼了?”低沉的男聲響起。
熟悉得讓蔣可瑩有些熱淚盈眶的感覺。她一轉頭就看到高大的男人越過人群走向自己。
華麗的吊燈所折射出來的燈光很美,襯得男人是那麼的高不可攀。
蔣可瑩深深的皺起了眉頭:或許,她是真的配不上韋雲豪。無論哪個方麵,她都沒有資格。
戲還沒有落幕,主人公上場,可以說是重頭戲才剛剛開始。
“啊豪。”大姨先聲奪人。
根據老爺子的要求,她不得不賣慘。所以在越過蔣可瑩時,她的眼神略帶歉意的看著丫頭。
沒想到她和蔣可瑩雙目對視時,蔣可瑩眼中的笑意卻越來越深。大姨暗歎一聲:不好。
果不其然,就在大姨來不及撤回已經越過蔣可瑩的腳時,她摔了。蔣可瑩不管不顧的往後躺。這招把大姨嚇了一跳。
既然不能對韋雲豪所看重的人動手,那麼她隻好對自己動手了。蔣可瑩這一票,她想玩點大的。
男人眉心倏然皺起,深沉的眸子縮緊。他直接推開還擋著他的人。及時在蔣可瑩還沒腦袋磕地上時,緊扣她的腰,猛然收緊。
“還好。”韋雲豪緊繃著嘴角終是有些鬆懈。還好,他抓住了小妻子。
大姨吞了吞口水,“啊豪,其實……”她有些啞口無言。在場的所有人應該都看到了好像是自己把蔣可瑩給推翻了。
“這什麼鬼,一直作為吃瓜群眾的我怎麼有點看不懂了呢?”拿著香檳的男人,微微晃著已經沒有香檳的酒杯。
另一旁的女人為其添上了酒,慢慢回道:“不就是那年紀大的為了報剛剛被掐肩之痛,所以把人姑娘給撞了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