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的突然響起,韋雲豪看了眼是母親的電話,連接了藍牙。
他問了一句:“媽,有事?”
韋雲豪猜想是不是老爺子已經發現了自己把他話題轉偏的事,正勃然大怒著。
結果韋雲豪來醫院的路途就聽了不少老爺子和母親的對話。他微蹙眉:難道母親打電話來是為了嘮家常?
一想到平時也沒怎麼好好陪她,於是韋雲豪安靜的聆聽著。路過醫院時看到一群打了雞血的記者韋雲豪也隻是微微看了一眼,便繼續聽著手機的聲音。
直到老爺子一句話:“啊豪媳婦兒都快跳樓了,你說打電話給他做什麼!”
韋雲豪的車子頓時停了下來,前邊趕來的記者差點被撞。罵罵咧咧著:“你會不會開車啊!攝像機壞了,你賠得起……”
看著這車前的標誌,他瞬間閉嘴了。買得起邁巴赫的車子,他這破限量版的攝像機也是買得起的。不過車技這麼爛,估計也就是個老板的司機。
這樣想著,記者單純的罵著還不甘心,他便走到駕駛座的車窗前,很大聲的拍著窗戶。
“我告訴你啊,下次不能開車這麼放肆。交通交規你當是死的啊!”
車窗滑落,男人轉頭。記者頓時全身僵硬。那是一雙充溢著駭人寒光的黑眸,陰氣森森的看著自己。
“滾。”男人薄唇輕啟,語聲冰冷。
記者像是魔怔了一樣,愣愣的後退。撞到了身後人的相機也沒有意識到。
“誒你這人傻逼還是眼瞎,沒看到身後有人嗎?”這次輪到別人對他罵罵咧咧了。
藍牙還連接著手機,韋雲豪全然忘記理會。男人下車,程亮的皮鞋踏地的一瞬間,炎熱晴朗的天氣突然烏雲壓頂。
他抬眸,看著五樓窗戶懸空著屁股的某個蠢女人,眼神中閃爍著擔心,心裏突然狠狠一狡。
前麵的幾個狗仔隊在討論著:“好好的天氣怎麼黑了呢,視線可沒有剛剛的好了。也不知道拍出來的效果怎麼樣。”
“要我說啊,這烏雲配合得剛剛好,說明跳樓者的心情是多麼的絕望。”
“趕緊跳吧,蹲了一天累死我了。”記者大聲道,言出驚人。
樓上的蔣可瑩聞聲,突然心裏一冷,身體微抖。她是真的對這些冷漠隻為賺錢謀暴利的人失望透頂了。
在這些人的眼中是不是隻有那些空穴來風的緋聞,人命對他們來說根本就不值錢?
蔣可瑩深吸一口氣,冒著可能被三個喋喋不休的護士幫助過度的危險之下。
偏過頭,她狠狠地暴了一句粗口:“跳你媽,你們這些雜碎,給老子幾把滾遠點!”
樓下的男人聞聲,猛烈跳動的心髒慢慢放鬆。這個女人,真的把他嚇到了。
“記者催人跳樓的新聞。標題:善良心無存,冷漠無情的冷血動物。這樣的新聞,是否更轟動人心。”
他們的身後,突然幽冷的一句。
帶頭說話的黑T恤記者回頭不耐煩的看,到底是誰口出狂言。看到那張冷若冰霜的臉時,整個人慌張得退後了一步。
他四下看了看,其他記者已經溜得差不多了。吞了吞口水,他也慢慢後退著。
“誰啊,砸場子的嗎?”還在拍攝的記者頂著一頭的黃毛不屑的說著,也沒看到底是誰說的。並且還繼續嚷嚷著:“跳不跳,真的是,女人就是麻煩。”
別說了,你這個煞筆。黑T恤的記者慌亂著在收拾攝像機,準備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