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以為接通了電話的蔣可瑩這邊電話居然被掐斷了。
韋雲豪從來不會這麼直接掛斷自己的電話。他如果是在開會,也是會接的。會和自己說一聲自己在幹嘛之類的不方便。
場麵頓時很尷尬。就算金毛不懂這些,蔣可瑩也覺得好尬,心塞塞的。她哀怨的眼神,卻用不屑的語氣偽裝。
“喲嗬,膽子不小啊,居然敢給老子掛電話。等等我再打,看我不給他說道理說到耳朵脫皮。”
“您好,您撥打的電話提示關機……”
蔣可瑩:“……”
她望向了客廳上黑色沉悶的大鍾,現在已經下午了。下班時間,到了。
氣氛有些不對勁,金毛放棄了自己的玩具,輕手輕腳的走過來咬住了蔣可瑩的褲子輕扯著。
市人民醫院。
“醫生,她…沒事吧。”韋雲豪看著從急救室走出來的白大褂,男人蹙緊了眉頭。
隨後趕來簡恩熙的助理。是簡恩熙在好萊塢待著的時候一直陪伴在她身邊的男人。過不久,他是這麼解釋的,而不久後醒來的簡恩熙也是這般說的。
“小淺,她沒事吧。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才導致氣血供應不足。”
韋雲豪轉眸,看著身旁出聲的男人。眉目精致秀氣,身上的儒雅氣息甚重,感覺很熟悉。
“病人本來身子底就弱。平時還不少事情都親力親為,你們是想把她累死嗎?”白大褂醫生在接收到江韓柳的眼神之後,會意道。
江韓柳狀似沒有看見韋雲豪,說著:“是我的錯,我回來得太晚了。才會讓小淺在孤立無援的情況下,親力親為。”
一旁沉默的韋雲豪突然想起,他把正在拍戲途中簡恩熙的助理全部離職,並且施加壓力不允許任何人應聘關於可以幫助簡恩熙的任何職位。
所以,這次簡恩熙昏倒和自己是脫不開關係的。韋雲豪緘默沉靜,臉色冷沉。他,是不是過分了,她也不過隻是一個女人。
“她,這次昏倒和之前的病沒有關係吧。”江韓柳小聲,音量卻能讓一旁沉默的男人聽見。
作為一個醫生,白大褂倒是沒有避諱,直接大聲說著:“早期乳腺癌接受保留手術率相對較高,治療效果好,90%以上可獲得長期治愈。簡小姐她這六年的病……”
醫生的衣領子突然被死攥住,原本沉默非常的男人突然臉色鐵青,淩厲而又充滿複雜情緒的看著他。
韋雲豪艱難的從喉中吐出一句話:“你剛剛,說什麼?”
森冷的氣息頓時籠罩住了自己,袁寥有些慌張。人的本能第一眼都是看向可以給予自己幫助的人。可惜,被某種複雜情緒控製的韋雲豪完全沒有意識到。
江韓柳沉著眼,點了點頭。示意他的視線趕緊離開自己。
“就是…就是在簡小姐送到我們醫院的那一刻,我們查到的關於她的病例。”
“您是…”江韓柳仿佛這時才看到他一樣,道:“封總嗎?”
“早期乳腺癌……”
“簡小姐她這六年的病……”
“關於她的病例……”
靜坐在病房裏的韋雲豪,腦子中不斷重複著醫生的話。他的目光深沉的望著床上臉色蒼白的女孩。
“韋雲豪,我想要去好萊塢發展,那裏才是可以真正實現我夢想的舞台。”簡恩熙充滿憧憬的語氣,打破了韋雲豪沉悶的挽留。
“先生們,女士們。您乘坐的L市國際航空公司航班即將起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