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正事,馬小玲整理了一下情緒,道:“我知道了,不過這個堂本靜很奇怪,每次跟他預約,他總是選在午夜跟人見麵,不知道是什麼毛病。”
金鵬道:“我猜是心理疾病。”
馬小玲無所謂的道:“管他什麼毛病,反正跟我沒關係。”
金鵬道:“跟你確實沒關係,跟天佑就有些關係了。”
馬小玲詫異的看向他,“什麼意思?”
金鵬笑了笑,道:“你很快就知道了,現在先容我賣個關子。”
“嘁……”
馬小玲不滿的看了他一眼,卻沒再多說什麼,而是打電話與堂本靜約定了時間,果然是午夜之後,淩晨兩點。
過不多時,王珍珍下來叫他們吃飯,見到金鵬也在,她倒是蠻高興的,熱情的邀請他一起去吃飯。
主要是在萊利家那幾天,她和況天佑都感覺到了金鵬對馬小玲似乎有意思。
對於這樣一個長得帥氣,背景驚人,又年少多金的男人追求自己的好姐妹,王珍珍自然是樂見其成的。
她隻是單純,可並不蠢,馬小玲和況天佑之間那點隱隱約約的情愫,她並非毫無察覺。
可如今況天佑已經真正跟她在一起,她自然希望好姐妹也能有一個好歸宿。
而況天佑卻是莫名的有些失落,毫無疑問,金鵬的確比他優秀得多,之前他未必沒有對馬小玲有所希冀,可如今……他感覺自己該徹底放下了。
餐桌上,金鵬跟況天佑碰了碰杯,將酒杯中的八二年拉菲一飲而盡。
酒自然是金鵬拿出來的,胡八一他們劃拉了幾十萬瓶八二年拉菲,寄靈空間也存放著十幾萬瓶,別人喝這酒論瓶,他們直接是論箱。
況天佑喝完一杯酒,看著空掉的酒杯感歎道:“這一口就是幾千塊被喝掉了,我一個月的薪水,竟然隻能買一瓶紅酒。”
金鵬失笑的搖搖頭,提起酒瓶再給他和自己倒了一杯,道:“其實都是炒起來的,幾萬塊一瓶的紅酒,在不喜歡喝紅酒的人眼中,未必就比十幾塊一瓶的二鍋頭好。”
蕭峰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他是打心眼裏覺得,八二年拉菲真沒二鍋頭老白幹好喝。
王珍珍問道:“大鵬,你來了香港,以後打算做什麼啊?”
金鵬看了看馬小玲,道:“醫生說我腸胃不太好,不宜吃太硬的食物。”
“?”
所有人腦海中都冒出一個大大的問號,這什麼跟什麼?他們說的是一件事嗎?
隻聽金鵬接著悠悠道:“所以下次珍珍你煮飯的時候,水可以放多一點,這樣飯可以煮得軟一些。”
“?……!”
眾人腦子裏繞了好大一個彎,才明白過來金鵬的意思,頓時哭笑不得。
金正中哈哈笑著舉起酒杯,道:“能把吃軟飯說得這麼清新脫俗,大鵬哥果然不是一般人,我敬你一杯。”
金鵬欣然跟他碰杯,再度喝光杯中酒,馬小玲不動聲色的瞥了瞥他,又偷瞄了況天佑一眼,心情複雜萬分。
以前馬小玲因為馬家的使命和詛咒,拒絕了況天佑,如今無論是使命還是詛咒都已經不複存在,可她與他卻再無可能。
無論從道德上還是從感情上來說,她都不會再與況天佑藕斷絲連。
從道德上講,馬小玲是絕不可能做第三者的,而從感情上講,她也不可能去破壞好姐妹的感情。
金鵬在這個時候出現在她的生命中,可以說是鑽了很大的空子,典型的趁虛而入。
隻不過一時半刻要讓她徹底忘掉過去,接受一段新的感情,那也不太現實。
但是金鵬有的是耐心和時間,他可以慢慢來,一點一點的走進她的內心,將原本占據這個位置的那道身影,慢慢擠出去。
……
淩晨兩點。
通天閣。
“堂本先生白天好像很忙,跟你見麵都要約在晚上。”馬小玲與金鵬並肩走進通天閣,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對堂本靜道。
堂本靜隻看了馬小玲一眼,就將目光投到了金鵬身上,口中道:“有的人晚上頭腦會比較清醒。”
金鵬似笑非笑的看著堂本靜,接口道:“比如……僵屍?”
堂本靜眼中閃過一抹精芒,臉上露出了笑意,“這位先生就是天使之淚的原主人嗎?”
金鵬道:“我不是天使之淚的原主人,但我可以全權代表他。”
堂本靜頷首道:“那就沒有區別,馬小姐,我可以跟這位先生單獨談談嗎?”
“當然,那你們聊,我先出去了。”馬小玲痛快的轉身走了出去,轉身時與金鵬交換了一個眼神。
待得通天閣的自動門重新關閉,金鵬才再度開口道:“堂本先生身上有血腥氣,是剛殺過人,還是剛吸過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