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賠錢嗎?”林清筠抿著唇偷笑,眼光有意無意瞟向他有些跛的右腳,“你的腿該不會要一輩子殘疾吧?要真是這樣,那算老天有眼,喜事一樁。”
林清筠接著道:“你現在應該欠了一屁股債著急找人接盤,蕭雅肯定不知道這事情吧,你要不要考慮把她也賣了?”
張銘被她戳中痛點氣急敗壞的抬手想打人,林清筠卻故意往他手底下又湊近了些:“打啊,有本事你就動手,酒店到處都是監控,訂婚當天就被抓去蹲局子,簡曆上也會留下一輩子抹不掉的黑點。”
張銘手尷尬的停在半空中,最後又悻悻收回,低聲威脅道:“你別逼我!”
蕭雅忍不住走過來,抱住張銘的手臂:“老公,你和她有什麼好談的。”
此時賓客陸陸續續都已經來齊,很多認識的人在看見林清筠時都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蕭雅麵上掛不住,威脅道:“你再不離開,我就叫保安了。”
林清筠抬手看了看時間:“你放心,我真沒興趣參加垃圾的婚禮。”
說完,大門口便傳來清脆的喇叭聲,宋薇薇站在門口朝林清筠點了點頭示意沒問題。
幾名穿著工作服的搬運工人從貨車上走下,拉開車廂的門,利用推車將一塊白布罩著的巨大物件搬了下來,一直搬到了大廳中央。
蕭雅氣的全身都在顫抖:“你這是什麼意思!”
林清筠捏住白布的一角,嘩的一聲被掀開,露出一口巨大的鍾。
林清筠捂著嘴角露出一個帶了些歉意的微笑:“大家認識一場,你們倆訂婚我當然要送點東西表示下,不過買完我就後悔了,畢竟城南那邊墓地買一對雙人的打八折。”
賓客都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這擺明了就是來找茬的,先是穿著喪服頭戴白花,又是送了口鍾。
林清筠把頭上那朵白花摘下,別到全身僵硬的張銘胸口上,露出一個滿意的眼神:“我就先走了,還希望你們長長久久,白首不相離。”
“張銘!”蕭雅麵容有些扭曲,把他胸口口袋上的白花拽了下來丟在地上,泄憤似的狠狠踩了一腳,“你就讓著她挑事是不是!”
張銘摟過蕭雅安慰道:“別生氣,生氣容易長皺紋,咱們不和那種人計較,你是大小姐,她就是個市井潑婦,你們倆沒得比,不理她那是因為不想跌了麵子。”
張銘現在欠了許多債務,蕭雅還不知道這件事,蕭雅是他現在還錢的唯一希望。要是他惹惱了林清筠,把事實說出來攪黃了婚禮,自己真的會被放高利貸的人打死。
蕭雅被他一番甜言蜜語哄的好受了幾分,扭頭看見那個鍾又充滿了怒火,對著保安吼道:“還不趕緊挪走!”
與此同時,宋薇薇一邊開車一邊問道:“你不打算告訴蕭雅嗎,張銘現在估計全指望著蕭雅替他還錢吧。”
“她遲早會知道,”林清筠麵上露出一個饒有趣味的笑意,“蕭雅要是知道張銘和她在一起是為了騙錢還貸,依照她的性格,張銘會死的比現在更慘。”
宋薇薇聽完打了個冷顫,她到現在都記得蕭雅以前有一次車被討厭的人劃了,修車的錢對她來說其實九牛一毛,但她愣是把那個劃車的人找了出來,找社會上的混混將那人兩隻手都打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