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各大報紙就刊登出了生意失敗破產的消息。
一時之間，眾人嘩然，甚至有人跳出來說沈慕沉就是背後的主謀，但是你有什麼證據嗎？
沒有！
感受著空氣中無邊無際的壓力，楚翰的背下意識地挺直了，他這是在與虎謀皮！
但是那又怎麼樣呢？機遇永遠與風險並存。
“叮鈴”一聲，手機鈴聲響了，沈慕沉看都沒有看，因為他早就猜測到短信裏麵的內容是什麼。
冷笑著拿出手機舉在了楚翰的麵前，沈慕沉緩緩開口說道：“就在剛剛那一瞬間，你已經失去了和我談判的機會。”
“我剛剛給我的助理發了短信，調查你們瀚海集團近幾年的流水，你猜猜我發現了什麼？”
話未盡，楚翰卻已經明白了一切，有些頹然地坐在了沙發上，整個人都有一些失神了。
他怎麼可能不清楚？
世界上沒有真正的正義，所有的事情更不可能是非黑即白的，想要公司得到發展，總有那麼一兩件見不得人的事情。
往日裏要是藏在陰影裏還好，一旦公之於眾，隻會給公司帶來毀滅性的災難。
“你即便是有這些把柄又怎麼樣？”楚翰已經全然不複之前的謙和，聲音沙啞地說道。
“我現在是林清筠的上司不是嗎？總有機會的，哪怕說出來的人並不是我。”
這是楚翰最後的底線。
要是沈慕沉不放過他，那就大不了魚死網破。
至於那些證據的真實性，楚翰並不覺得沈慕沉沒有這個能力。
“你還敢威脅我？”沈慕沉更加惱火了。
“彼此彼此！”
此時的楚翰已經無所畏懼了，事情已經發展成這個模樣了，難道還怕其他的事嗎？
俗話說得好，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空氣中彌漫了一股火藥味，視線交彙的地方仿佛出現了火花，隻要一點點地引子就可以爆發出來。
“你們在這裏做什麼呢？”
簡單地泡了兩杯茶，準備了一些糕點，林清筠一從廚房裏出來就感受到了空氣中焦灼的氣氛。
“沒有做什麼啊，”楚翰微笑著說：“你的朋友很關心你呢，總是像我詢問關於你的事情。”
你確定你說的是沈慕沉？！
林清筠眼睛瞪的大大的，滿臉地不相信，不過還是勉強點了點頭。
自己的上司都已經這樣說了，還能反駁什麼呢？
或許是由於身份地位的差別，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中，林清筠和楚翰聊得格外和諧。
讓本來就不太愛說話的沈慕沉臉色更加陰沉了。
終於，在大概半個小時之後，沈慕沉忍不住了，直接有些不客氣地說道。
“楚總，您的工作這麼忙的嗎？待在自己員工家裏這麼久還不回去工作。”
氣氛頓時尷尬了起來，林清筠甚至不敢直視楚翰的眼睛，心裏恨不得把沈慕沉罵了個狗血淋頭。
這是我的上司啊喂！萬一我被開除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