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翰接過雷欣兒的作品,淡淡的掃了一眼,緊接著眼裏閃過一抹驚奇。
雷欣兒作品向來都是以性感和誇張為代表的,並不是說這樣一類的設計不好,隻是並不遭受潮流的喜歡。
甚至有一些保守的法國紳士認為這樣的衣服是傷風敗俗的。
這一次雷欣兒的作品繪畫風格和之前有了很大的不同,選擇了英國倫敦的複古風作為本次參賽作品的基調。
簡約大方的設計讓人不由得眼前一亮。
“我參考了這一次巴黎時裝周的主題——自我和蛻變,蛻變自然就體現在我不同於以往的畫風。”
“自我已經在我的畫作中體現出來了”雷欣兒信誓旦旦的說道:“在這幅作品中,我想體現的就是自己不畏艱難,堅持自我畫出這幅作品的本質。”
你確定自己是不畏艱難?不是處心積慮去陷害別人?
蘇小小在一旁暗自誹腹著,真不知道眼前這個女人是如何做到這麼不要臉的。
同樣有這個想法的人不隻是蘇小小,絕大多數的同事們也都是這樣認為的。
但是那有怎麼樣呢?曆史本來就是一個令人粉飾的小姑娘,隻要自己是勝利者,那自己說的就是曆史!
楚翰一點兒都不在意雷欣兒所說話的內容,隻是眉頭緊皺的看著眼前的畫稿。
沒錯,不得不承認雷欣兒這一次的創作取得了很大的突破。
但是,過分的突破就有一種弄巧成拙的感覺。
這一次的英國倫敦複古風並不是雷欣兒所擅長的類型,設計出來的衣服簡約大方。
但這種簡約大方說白了就是樣式過時了,根本就我沒有耳目一新的感覺,這樣的作品即便是去參加比賽也是必敗無疑的。
“你們在場的人還有什麼其他的作品嗎?”
楚翰抬起頭淡淡地奔到眼睛,圍著在場的人掃視了一圈。
刷的一下,雷欣兒臉色就白了。
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自己這副作品不夠格嗎?
沉浸在自己思想中的雷欣兒早就已經失去了基本的判斷能力。
指甲深陷進自己的肉裏,頓時血肉模糊起來,而雷欣兒卻恍若未聞死死的盯著楚翰。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那麼楚翰恐怕已經死了上百上千次了。
“楚總,不知道我現在上交作品的話還來得及嗎?”
一道熟悉的聲音在眾人的耳邊響起,所有人下意識的望向了聲源。
竟然是林清筠,她不是已經不來了嗎?
一看到林清筠的到來,楚翰緊鎖的眉頭頓時舒緩了不少。
既然她來了的話,就說明林清筠有一定的把握,而不是像雷欣兒說的那樣臨陣脫逃。
“當然可以,”楚翰頓了頓接著說道:“你本來就是我們瀚海公司這次比賽的候選人。”
“你上交的畫稿,本來就是天經地義。”
說完,楚翰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雷欣兒,似乎在暗示一些什麼。
雷欣兒怎麼可能不懂?
林清筠!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雷欣兒咬牙切齒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