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族手將沉木做的扶手擰歪了一個度,麵上卻依舊不顯,像蓋了一層冷冰冰的月光
“這麼快就學壞了?”
現在是他麵皮最薄的時候,還要聽到血族這句話,一下子羞愧地低下頭。
“我……我還能做的更過分。”他還是努力地抬手,主動去摟血族的脖頸,將自己最脆弱的地方送到獠牙底下。
送上門來的小寶貝,根本讓人把持不住,血族的獠牙已經情不自禁抵上去,所剩不多的理智堪堪抑製住他沒有咬下去。
“為什麼會想到這麼做?”
血族的手撫過他的背脊,為不可查地安撫似的拍了拍。
“因為你說過,你討厭虛偽自欺欺人的教會。”他老老實實回答,“你想看到我做出違背教義的事。”
但是他的想象力真的很貧瘠,一切都是陌生的體驗。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盡最大所能,能不能打動冷酷的血族親王。
血族的語氣聽不出情緒,隻反問一句:“你真的能做到嗎?”
“我可以。”小獵物的耳朵尖已經紅的能滴血,低聲道:“您要是咬了,可就得幫我。”
還挺壞,已經知道直接下結論了,而不是把選擇權交給血族。
這樣叫他的確不好拒絕。
萊恩斯的回答是直接咬了下去,短暫的眩暈蒙蔽了言輕的大腦。萊恩斯這一下沒吸太久,主要作用是讓言輕無意識,隨即就著這個姿勢將人抱起來,放到房間裏遮著帷幕的柔軟的床上。
昏暗的燭火下,言輕睜大了眼睛,瞪人似的看著上方籠罩下來的人影。
因為抗拒而高舉的手伸到一半,又遲疑地放下來,他不知道背著光的血族在陰影裏看著他在笑,他的手被抓住,指縫強硬擠入另一隻更加寬大的手。
血族親吻他的眉心,一個溫柔至極的吻,但是當事人前幾年過著禁欲的童話般的生活,體會不出吻裏麵的含義。
隨後血族親吻他的眼皮,一路滑下,來到剛剛輕輕咬過一口的脖頸,又舔又嗅地將獠牙刺入。
說實話,言輕很怕,他已經感覺到這次不同以往,他能感覺到脖頸有多餘的血液流出來,今天失了太多血,他會不會死在這裏。
萊恩斯親王不再控製自己,仿佛終於撕下偽裝,和其他血族沒有了區別。他咬地又凶又狠,過於急切地撥弄懷中人的神經,逼迫他的底線,讓言輕在很短的時間內就被刺激地意識混沌,一閉眼,眼淚就掉了下來。
血族感受到了,卻隻是抱著他貼得更緊。
他的逼迫終於有了效果,言輕一邊哭著一邊趴到他脖頸上,用力咬了下去。
言輕流出的血還會被血族舔幹淨,萊恩斯被咬住流下的血就隻能流到床單上,一滴一滴綻開。
冰涼的眼淚已經將萊恩斯肩頭打濕,他隻能先停止自己的動作,轉而不斷拍著懷裏人的背脊安撫:“慢點,慢點,沒人跟你搶……”
被他胡亂咬出的傷口裏滲出的血,被他一點點舔去。
言輕咬夠了,還像是沒恢複過來似的,沒有焦距的眼睛看著他,他靠在萊恩斯肩頭,突然露出一個乖巧的笑臉。
即使知道這個笑不是對方本意,萊恩斯依舊腦子嗡的一聲,仿佛靈魂出竅了。
尤其是對方雖然還不清醒,但依舊記得自己誇下的海口,主動湊過來親他,倔強又努力地去撬他的牙齒。
萊恩斯捧著人類的臉,認真又嚴肅地說:“明天早上,你會在宿舍內看見你平安無事的兩個朋友。”
言輕微微歪著頭,似乎不知道他為什麼要說其他話題。
萊恩斯又湊近:“今天晚上可以好好陪我睡一個安詳寧靜的覺嗎?”
言輕下意識點了點頭,然後被吻住了。
萊恩斯親王抱著他胡鬧了很久,人從清醒又到茫然,萊恩斯一個堂堂親王也被咬了好幾口,還挺疼的,隻是他也不給自己治。到了後半夜言輕眼睛一閉就任性地睡著了,萊恩斯也沒辦法,隻能將人抱著相擁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