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子哈哈冷笑:“重點是你在做無用功!沈臻,我還是第一次看見你這麼狼狽。”
“重點是時間夠久了。”言輕本來在車窗打開的那一瞬間就扭過頭,最後還是慢慢轉過來麵對沈臻,直視他黑沉沉的雙眼,“難道你真抱著結婚的目的嗎?”
“如果我說是呢。”
沈臻的回答讓言輕卡殼了,他沒辦法想到接下來說什麼話。
“可是……”他結結巴巴道,“可我不是,我不想和你結婚。”
“為什麼。”沈臻幾乎從沒有這麼低聲下氣過,“你告訴我原因,你如果對我有什麼不滿,就直接告訴我,我可以改,如果你不說想讓我猜,我是猜不到的。”
“太多原因了。”言輕幾乎沒有猶豫,認真掰著指頭,“你掌握著我的作息表,管控我的一舉一動,我想吃什麼玩什麼都要在你眼皮子底下,如果我表現不好你就不允許我出門。”
最重要的是言輕他的第一次體驗並不好,沈臻急於證明他的所有權,連著好幾天不讓他休息,而且粘人程度隨著時間急劇上升,隻要兩人獨處的時候沈臻就會貼著他,幾乎沒有一絲分開的餘地,他幾乎沒有自己的隱私時間。
不過這點他不好意思說出來,畢竟還有外人。他最後就總結,說戀愛就是這樣,兩人不合適就分了,何況他們倆立場問題擺在明麵上,現在時機剛好,兩人把一切說開說清楚,以後就一拍兩散,對雙方都好。
“一拍兩散?”沈臻已經咬牙切齒,“你說的倒是輕巧。”
不過言輕也拖了足夠多的時間,皇太子的護衛隊已經到了,沈臻就算想動手,也要掂量一下後果是不是對自己有利,雖然目前在他的主場上,但隻要言輕不鬆口,他就處於弱勢。
皇太子卻麵色凝重,離開原地後立刻讓言輕離開帝都,沈臻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你不知道。”皇太子搖了搖頭,“這四年你沒有和我們聯係,發生了什麼你都一無所知。”
因為一些原因,皇室的財政短缺,加上能源短缺的問題一直沒有解決,第三年的時候皇帝就扛不住了向沈臻請求幫助,現在皇室靠著沈臻,根本不可能和他撕破臉,這次還是皇太子自作主張出來找言輕的。
所以如果言輕不出去躲一躲風頭,皇室應該保不住他。現在的皇室有求於人,即使不會真的把言輕送到沈臻床上,也保不準會作出一些妥協。
“是我惹出來的問題。”言輕說。
“不是你的問題。”皇太子眉頭緊皺,“是沈臻有毛病。”
該死的,沈臻居然看上了他弟弟,這是他萬分想不到的。
後來的記憶就記不太清了,也不排除是剛剛蘇醒的後遺症,他隻知道自己離開了帝都,卻在飛船上昏迷,再醒來的時候就被沈臻秘密帶到了一個偏遠的莊園裏。
莊園保留了自然的特色,但是數不清的監視器和感應儀藏在花叢泥土中,這是沈臻不知名的私人地產之一,還是沒有過明麵的那種,沈臻說這才是沈家的老宅,他的祖父輩就是在這裏徒手創造了一個地下帝國。
言輕對這些發家史沒有任何興趣,這裏的環境讓他很惶恐,他喘不過氣來,這也是第一次沈臻對他動真格,他在一座信息孤島裏,孤立無援,再也傳不出去任何消息。
沈臻要剝奪他的天性,他的自由會讓他離開沈臻,沈臻隻好手段強硬地將人留下來,這不是他首次這麼做,但這次他做絕了,沒有給言輕留下任何餘地。
言輕也是知道這一點,所以才反應極大,他無法理解要跟一個人過一輩子,以後他的一切都要屬於沈臻。
沒有選擇的權利。這是沈臻告訴他的答案。
沈臻花了很久時間都沒有哄好他。以前言輕是正兒八經的小王子時對任何人都沒有架子,現在天天麵對沈臻,反而養成了臭脾氣,隻要沈臻出現在他麵前,他至少要對著那張俊臉扔兩個杯子,有事沒事就要蹬鼻子上臉,專挑沈臻不樂意聽的話刺激他。他對這個老宅的一切都不滿意,包括裏麵佇著的沈臻。
那段時間他像做夢一樣,每天似乎都難以分清楚夢和現實的界限,等他清醒過來的時候,沈臻在他麵前,替他擋下了從天而降的玻璃與鋼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