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了頓,掃了眼周圍,同樣還是沒有看見薑喜人,不知道她是怎麼發現他來了的。
向徑示意服務員帶路,結果到頭來看見的,卻並不是薑喜,而是季顧琳。
她正言笑晏晏的看著他,一身純黑色禮服,襯得她的氣質,非常動人。
向徑這才反應過來,譚雯雖然是季家人了,但薑喜不是,如果是她,服務員說的應該是薑小姐才對。
"你今天這身非常帥,向總以後就算生意做不下去了,還可以往娛樂圈發展。"季顧琳調侃道。
她早聽說向徑是出了名的長得好,又難攻略,聽說薑喜跟了他多少年,也沒有拿下他的心,難免讓一向征服欲爆棚的她躍躍欲試起來。
盡管向徑比她小了五歲,但姐弟戀在如今的社會早就司空見慣了,算不上什麼大事。
向徑敷衍道:"季小姐這身也很襯你。"
季顧琳笑了笑,"薑喜今天要不是不舒服在樓上休息,你們今天本來可以碰麵。據說你們以前關係很好?"
季顧琳哪裏不知道他們關係不太好,向徑以前的朋友哪個不是說他以前嫌棄薑喜嫌棄的要命,她這麼說,無非是想看向徑對其他女人不屑罷了。
向徑也很配合的隻是扯了扯嘴角,並不太在意的模樣:"你看上去,跟她關係也不太好。"
季顧琳道:"至少表麵上過得去。"
向徑掃了她一眼,薑喜不太有心眼,很多沒相處過的,表麵上對她好,她也能當真,他有空得提醒提醒她,她這個半路"姑姑",人可不怎麼樣。
接下來的幾個問題,她問得有些越了界,整個人也有意無意朝他靠過來。甚至小腿還在向徑腿腕上有意無意的觸碰。
季顧琳的身上,香水味更勾.人。
向徑看了看不遠處的合作夥伴,找了個借口告辭。
但當季顧仁介紹完譚雯的身份,宴會正式開始時,季顧琳又走到了他的身邊。
"向總,有沒有興趣當我的舞伴?"季顧琳道。
向徑掃了她一眼,看她的手直接朝他伸過來,剛牽住他的手,就聽見背後有一道聲音響起:"顧琳姑姑,你男朋友一起回國了嗎?"
他略微頓了頓,麵前的季顧琳讓開來,有意無意的看了眼向徑,話卻是對薑喜說的:"姑姑哪裏有什麼男朋友?"
聲音裏麵,幾分警告。
薑喜反應過來她的意思,顯然她這是在勾.搭新人,她提她男朋友可不就是拆台嗎?
薑喜正要找借口圓上一句話,一抬頭,看見和季顧琳牽手的男人,所有的話全部堵在了喉嚨裏,半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她的視線從向徑的臉上往下移,一直到了他和季顧琳握著的手上,又抬頭,這回向徑是直直接接的盯著她看了。
薑喜的臉色白了白,沒有再說話,轉身跑開了。
向徑正要抬腳跟上去,卻被季顧琳拉住:"向總,這麼多人看著我們呢,你要是拒絕了,我可就沒法做人了。"
這麼大一頂帽子扣下來,向徑要是不同意,就不僅是得罪了季顧琳,更是駁了季顧仁的麵子。
得罪人不可怕,但是不給有口碑有聲望的人麵子,這在行業裏不可行。
向徑回神,收起心底的冷意,麵上從從容容,"我的榮幸。"
他們倆跳的是第一支舞,所有的人都在舞池外看著他們。
向徑略微抬頭,就看見站在樓梯上的譚雯正麵帶譏諷的盯著他看。
他的目光冷下去,卻把控得很好,一般人看不出來。
這支舞一直結束,一旁的人或多或少都看得出來季顧琳對向徑很有興趣,因為跳舞的時候,明著暗著挑逗他。
不過郎才女貌也沒有什麼不對。
向徑放開她,往一旁走去。
"向總沒想到連跳舞也這麼會。"季顧琳還是跟著他。
"哪裏。"向徑警惕的避開她,這次往周圍看時,終於看到了薑喜,她正和上次在酒吧裏看見的男人站在一起。兩個人不知道說著什麼,嘴角帶著笑意。
向徑徑自朝她走過去。
男人在偏頭看到向徑時,立馬上來打招呼,不過他不知道是沒有看見還是怎麼的,並沒有理會,而是直接走到薑喜身邊,輕聲問:"這次打算什麼時候回去?爺爺已經問了我幾次,你什麼時候回去。"
薑喜才不相信爺爺會問他,更不覺得向徑有那個孝心。會回去看望老人,沒有說話。
向徑看著她愛搭不理的模樣,心中生出躁意,但還是耐著性子道:"出來玩沒關係,但怎麼也不給我發條消息?"
薑喜眼神閃避,她不僅是走的,更是逃的。
向徑這種淡淡的語氣讓她頭皮發麻,正打算走掉,薑母的聲音不疾不徐的傳來:"向總的理解怕是有問題,我是喜兒的母親,她來找我,那是回家,怎麼就是出來玩兒了?"
她朝薑喜招招手,後者就飛快跑到了她的身邊。
"向總是客人。季家自然會有人好好招待你,我這裏就先失陪了。"
譚雯可沒有搭理向徑的意圖,這會兒願意開口,隻是為了把薑喜帶走,她得嚴格把薑喜的念頭控製住,向徑哄起人來,天花亂墜,自家女兒未必受得了他的糖衣炮彈。
要是向徑這糖衣炮彈能放一輩子也就算了,可他顯然不是那麼安分的主,遇到新人,很有可能就直接把喜兒給踹了。到時候她也不在,喜兒去哪裏哭都不知道。
所以譚雯不論如何也不會讓薑喜跟向徑再有接觸。
季顧琳看著向徑,他臉上也沒有半分不高興的模樣,她猜測他真的就是因為老爺子的囑托。
向徑沒有半分心情再跟季顧琳虛與委蛇,淡道:"失陪。"
他走得很快,讓季顧琳沒有跟上他的可能。
一出大廳,向徑的臉色就直接冷了下來。
薑喜被譚雯這麼守著,他半分趁虛而入的機會都沒有。後半段時間,薑喜一直乖乖的跟在譚雯身側,半步都沒有離開過。
倒是先前和薑喜搭話的男生,偶爾有機會上去跟她說兩句話。
向徑冷眼看著,小姑娘無意中轉過頭來跟他對視,才剛對視上,就飛快的移開視線,不知道是不想看他,還是不敢看他。
但這兩者,都是向徑不願意看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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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的位置布局,位置隨機安排。
向徑坐在季顧仁的隔壁桌。他一眼就能看到薑喜。
他連連看了幾次,薑喜一直在吃,胃口跟以前比起來,好了不少,再仔細打量,臉蛋似乎也圓潤了不少。
似乎是離開他以後,她的日子過得非常滋潤和瀟灑。
這是以前跟他在一起時候她被束縛著很不開心了?
想到這兒,向徑的臉都黑了。
下一刻,向徑起了身,去給季顧仁敬酒,看到他上前時,薑喜整個人又是躲。
這讓向徑忍不住想要冷笑,他甚至想冷冷諷刺她兩句就在這麼一張桌子上,她要怎麼躲,想躲到哪裏去?
季顧仁看著向徑直.勾.勾並且涼涼的看著薑喜的眼神輕輕咳了咳,道:"向總,這杯幹了。"
向徑這才收回視線,舉起手中的酒杯一幹而淨。
"這次向總來,我手裏正好有項目,向總有沒有合作的打算?"建築行業這塊,雖然不是恒央主業,但畢竟是大企業,合作起來不吃虧。
而向徑,對於季家並沒有太多套近乎的打算,委婉推辭的話眼看著到了嘴邊,他卻瞥見一直沒有抬過頭的薑喜,改了主意:"有時間我們可以談談。"
譚雯沒說話,薑喜也沒有。
男人之間談事情。這時候於情於理也不該插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