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為難(1 / 3)

薑喜在聽完向徑的話以後,表情變了幾變,最後咬咬牙,"你想做什麼?"

向徑真是演了一出好戲,不辭辛苦的一步一步把她騙過來,幾分鍾以前,她還以為他是真心發一回善心,願意回來陪她找結婚證。

他把她往身邊帶,漫不經心的捏了幾下她的耳垂,笑道:"我還能做什麼?"

他隨意的把下巴撐到她的肩窩處,說:"我不想離婚。"

薑喜覺得荒謬極了,不確定他現在又在耍什麼心眼,有些警惕的想離他遠一點,但是沒有成功。

向徑典型的脫衣有肉,穿衣顯瘦身材,明明看起來不強壯,力氣卻很大。她覺得高中班上的胖子力氣都沒有他大。

"離婚不是你想怎麼樣就可以的,隻要有一方有這個心思,那就肯定不可能在一起。"薑喜篤定道,她是怎麼樣,都不想跟向徑再過下去了。

再者,向徑指不定又在算計什麼。她覺得他是想把她榨幹的一幹二淨。

"男女之間,最怕的是什麼?"他偏頭,唇貼在她耳側。

溫溫熱熱的氣息,讓薑喜身上起了一片雞皮疙瘩。她不停的躲避,不過向徑的五指山並不好躲。

她最後伸手推開了他靠在她身上的頭:"最怕什麼?"

向徑道:"一個想要過日子了,另一個卻在想怎麼分手。"

薑喜覺得向徑可不像那種要過日子的人,他身上沒有那種煙火氣息。

"有那麼想分開?真的心裏一點都沒有舍不得麼?"他盯著她問。

她站著不動,就是不回答,倔強的像一隻小毛驢。

向徑見她不為所動,終於鬆開她,幾下翻找,薑喜看見了他手上拿著的結婚證,翻開著,照片上的她,並沒有真正的笑意,因為她也是被逼的。

那會兒他盯著這張照片看了好久,不太滿意。

薑喜在見到結婚證時,終於往他身邊走。

向徑目光微閃,握著身份證的手有點緊,在她伸手過來接時,並沒有給她。

"你先告訴我,離婚之後有什麼打算?"他的態度不允許她拒絕。

薑喜有點不耐煩了。但到底是耐著性子開口:"上學,然後工作。"

"還是跟薑之寒一起麼?"向徑突然又來了這麼一句。

薑喜愣了愣,抬頭看他,眼神裏分明寫著:關你什麼事?

向徑扯了扯嘴角,既然她要跟薑之寒,他就更加不可能放薑喜走。他從第一次來薑家開始,對他就抱有莫名的敵意。所以那會兒,他想法設法弄走了薑之寒。

薑喜說:"你趕緊給我。"

向徑道:"我們談談。"

"不用。"沒什麼好談的。

"你忘記答應爺爺,替他守好薑家的事了?"

薑喜的表情有一瞬間的怔愣,然後眼眶就紅了,她當然想。隻是她做不到,她還能怎麼樣?

向徑歎口氣,把她往懷裏帶,道:"爺爺會把股份給我,那也是因為我們之間有約定。上次問你聽不聽,你反應又大。"

薑喜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整個人的表情都變了變。

"我跟爺爺簽了一份協議。他把股份給我,而隻要有孩子以後,我就得把所有的股份給孩子。"他道,"第一個孩子,跟你姓,還是薑家人。"

薑喜晴天霹靂。

其實這是給她希望,可薑喜並不想要這樣的結果,她真的不想再接近向徑了,不僅不想,每次跟他一塊,她總能感受到自己的排斥。

"爺爺他相信你,會願意的。"

他不動聲色,卻給她加了一道無形的壓力。

怪不得薑老爺子在走之前,求她一定要給向徑生一個孩子,原來是早就跟向徑商量好的。

薑喜的確答應過老爺子,隻要有一絲希望就會守護好薑家。現在向徑把這個機會擺到了她麵前,她不想答應的,拒絕的話卻怎麼都說不出口。

"你為什麼要告訴我?"她的臉有點僵,本來她可以當作什麼都不知道的。

向徑散漫的說:"你該知道的。"

他在最開始時,並沒有打算按照跟老爺子的協議辦事,不過既然想留她下來,他不介意逼她。

向徑的手輕挑的挑起她的下巴,笑道:"你好好想一想,嗯?"

薑喜的眼眶紅紅的,直直的盯著他。

"你可以拒絕,但是爺爺滿心以為會成功的計劃落空,會不會死不瞑目?"他再加一層籌碼。

向徑語氣咄咄逼人,一句一句的話,都狠狠的敲打在薑喜身上。

他是個商人,在談判上,為了求勝,不擇手段。此刻他的目的,就是讓薑喜留下來。

向徑清楚自己有跟薑喜繼續下去的打算,未來的日子還久,他總是需要一個人來陪伴他的。

而她的難過,沒辦法規避,用這種方法,就是會傷到她。可就隻有這一種辦法。

向徑見薑喜情緒有點失控,又緩了一下語氣,"自己想一想,這是不是一筆劃算的買賣?給孩子的,可不僅隻有爺爺給我的股份,連我自己的那些,也全部一起給。"

"為什麼不肯放過我?"薑喜眼淚在眼眶裏打轉,"你想要孩子,有那麼多人願意給你生。"

"我身邊從來沒有其他人。"他似乎笑了笑,薑喜偏頭看時,卻沒有看見他臉上有笑意,他隻湊下來。親她耳朵,又從側臉一點一點往前,"何況這是爺爺的要求。"

薑喜避了避。

他不介意的勾了下嘴角,重新親上去。

薑喜差不多明白過來,他此刻想做的,並不隻有這一些,向徑真正想做的,是生孩子的事。

她又偏頭躲開了。

向徑這會兒頓了頓,帶了點深意的抬頭看了她一眼。

"如果你打算今天不去辦理證件的話,我要回去了。"她僵硬的開口道。

這件事,她要一下子拿定主意,也不簡單,向徑想了片刻,道:"你在這裏休息就成,我要出差,好幾天都不會在,你可以--"他微微停頓,"慢慢想問題。"

向徑鬆開她,她身上的味道也從他鼻尖慢慢散去。

很早之前,她身上就沒有奶香味了。

向徑微微失神,腦子裏突然晃過她甜甜的喊他名字的場景。

他們當初是真的好。

可惜。

他很快回過神來,目光從她臉上淡淡略過,說:"我很快回來。"

深層意思,她也得盡快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