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判斷(2 / 3)

薑喜冷冷淡淡的"嗯"了一聲。

向徑轉身回了辦公室。

黎江合道:這麼小氣,看也不給看?"

向徑懶懶散散的在沙發另一側坐下,點一支煙,沒有說話。

黎江合也不繼續插科打諢了,他今天來,是有正式要辦,幹脆就講起了正事來:"向徑,你應該也知道,最近我們家在鬧財產,你記得騰隻手出來,替我辦一辦事情。"

向徑沒那個心思,不過嘴上還是答應了:"好。"

黎江合得到了他的應允,放下心來,又轉移了話題:"薑喜的事,要怎麼辦?"

向徑聳肩,冷漠。

"真的死了?"

向徑沒什麼表情的笑了笑,起身送客,"還有點事。"

他回來的事,沒過多久,他圈子裏的人都知道了,於是又開始約他。

向徑漫不經心的盯著窗外,天空還算藍,不過有些過了頭,他不喜歡。隨口說了一句:"黎江合也在?"

"在啊。"蔣夜頓了頓,不明所以。

"那我就,不去了。"他風輕雲淡,似乎也沒有其他意思。

蔣夜卻有些心顫,向徑這意思,恐怕是要把黎江合隔出他們的圈子。至於原因……

蔣夜明白了個大概,這幾天黎江合說的最多的話題,就是某位死了活著這類消息,怕是讓向徑不爽了。

"嫂子現在……"他試探的問道。

要是出事了,那就當他嘴賤,今天交代在這裏了。

向徑沒什麼語氣的說:"她沒事。"

他自己卻頓住了,連忙掛了電話,抬腳往自己的套房走去。薑喜整躺在床上刷手機,而他直接脫她衣服。

"你幹什麼?"她揮手,一巴掌呼在他的下巴上。

向徑隻稍微皺了皺眉,就開始檢查她這隻被剝了殼的雞蛋。

胳膊上有一處,背上有一點,大腿上還有一處,全部是被火傷到的。

薑喜不喜歡別人這麼看她,她自己也知道這些傷很醜,臉色冷冷的:"你走開。"

他會不知道她身上有幾處傷?假扮醫生可是假扮得很到位呢,她本來以為對方真的是醫生,所以不戒備的睡著了。

而那個人變成了向徑,在她睡著之後有沒有做什麼,誰敢保證?

薑喜越想越氣,臉色也越來越冷。

她前幾天神經太緊繃了,所以沒有認出他,還有一點,她其實多少感覺到一些熟悉感的。

但這還是讓她不高興,他憑什麼假扮成別人入侵她的生活?

薑喜不排除一個可能,向徑是故意想聽她說點什麼。

"我就算假扮成醫生,也沒法知道你身上有幾處傷。用不著把我想得那麼齷齪。"向徑淡淡的說。

何況,那幾天他不確定她的傷口有沒有跟衣服沾在一起,也怕扯到了她的皮肉,所以不敢輕舉妄動。

薑喜冷哼了一聲。

"我對你沒做什麼。"他坦坦蕩蕩,好一個正人君子。

薑喜平靜的說:"我到現在,嘴巴還有點痛。"

向徑掃了她一眼,坦白:"隻親了你兩口。"

這叫沒做什麼?

已經是耍.流.氓了好不好!

薑喜冷笑,看看,還沒有做什麼,隨隨便便就被她套出話來了!

她抬頭將目光冷冷的鎖住他,卻發現他眼底帶了點笑意,顯然是在逗她的。

"夢裏親的,你那副邋裏邋遢的模樣,我下不叫嘴。"他倒是一本正經。

向徑說話,越來越不顧及她,渣男無疑。而且,她對他的評價無所謂,並沒有想跟他理論的心思。

薑喜沒有再說話,垂下眼皮,乖乖的坐在床頭。

向徑收起了笑意,她隻是希望她多開口說兩句話,這時希望落空。他琢磨著要怎麼開口,卻聽見她說:"回去了。"

向徑再要抱她,她死活都不肯了。

他也隻好作罷,提著她的東西往外走。

本來公司的人都在討論向徑辦公室裏的女人到底是誰,這一看到薑喜,又驚訝了一次。

薑小姐的表情蔫蔫兒的,顯然精神狀況不太好,再往她腳上那一雙鞋看去,真相大白,可不就是向徑剛剛抱著的那位女士嗎?

得,吃了白天的瓜,白吃。

薑喜想起什麼。轉頭看向徑:"孫經理怎麼樣了?"

"她沒事。"事實上,向徑根本沒關注過人家怎麼樣,隻是為了不叫薑喜分心,隻好隨便開口了。

薑喜也就放心了,她擔心孫經理,擔心了好幾天了。

……

因為薑喜的事,向徑也有好多天沒有睡好。

回到家以後,也是沾著枕頭就睡。

薑喜一個人目光呆滯的坐在窗戶邊,耳邊嗡嗡響,似乎還在火場當中。

一凝神,卻什麼都沒有。

她鬆口氣,並不去管向徑怎麼樣,坐在沙發上,將電視機的音量調的很大。

向徑被吵醒了,第一反應,躁怒,再然後,意識回籠,無奈的歎口氣。

他換了身衣服,打電話聯係了今天要見的人,走出去坐到了薑喜的身側。

她都沒有偏頭。

"今天晚上,跟葉秋一起吃飯。你要不要換一身衣服?"他耐心詢問她。

薑喜思考了片刻,說:"不用了。"

兩個人一起趕到地方時,葉秋和肖肅早就在了。

葉小姐看見病怏怏的她。似乎有些意外,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心疼的說:"喜兒你瘦了好多。"又抬頭集中在某地方,"連這兒都瘦了。"

向徑一頓,聞聲看過去。

薑喜目光微微冷。

他隻好移開視線。

葉秋在吃飯的時候,視線一直不離開薑喜,就連專心致誌照顧薑喜的向徑都發現了,抬頭不鹹不淡的看了她一眼。

葉秋諂媚的笑道:"向總可真心靈手巧呀。"

吹湯效率一絕。

飯後,葉秋就拉著薑喜走到了一側,兩個小姑娘說悄悄話去了。

向徑看著麵前的男人,散漫的說:"薑之寒跟你有過節?"

肖肅沒說話。

而另一邊,葉秋當著向徑最最忠實的舔狗:"喜兒,我覺得向徑對你還挺好的。"

薑喜一頓,卻想起向徑連給她輸血都不願意,那會兒她聽到薑之寒開口時,心裏涼到不行。

所以現在真好假好,她不敢確定,也不敢隨便相信。

她的臉色又白了點,白到連臉上的血管,都能看到一點點。她勉強的笑,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