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段聽了他的話,卻沒有生氣難過,反而隻是淺淺的笑:"我以前,是怎麼樣的?"
向昀沒說話,眼神譏誚。
趙段做的,無非就是靠美色侍人。而他剛好跟她逢場作戲。隻是她過了界,向昀就懶得再陪她演下去,甚至還給了她不小的教訓,讓趙段有家不能回。
趙段很早之前,是個混混,身無長物,隻能不幹不淨。被向昀設計趕出了趙家,更是個除了臉蛋沒什麼用的廢物。
她有些恍惚,抬頭看著麵前的男人,他淡淡:"趙段,你的職業有多肮髒,你難道不清楚?趙伯伯要是知道了,你說會不會直接了結了你?"
他說:"你們這種偷晴產下來的孩子,大概是隨了你們母親,一樣惡心。"
趙段笑道:"向總是不是忘了,我為什麼會幹這一行?"
向昀臉色一變,隨即又是嫌棄的。拍了拍被她碰過的襯衫:"我怎麼知道?"
趙段笑得像蛇蠍,她重新摟上他的腰,細若蚊足:"向昀,下次可能,就見不到我了。"
向昀怔了怔,一句話也沒有。
趙段隻好擺了個最撩的表情,媚眼如絲,水汪汪的看著他。
那些過往的記憶湧入腦海,向昀渾身僵硬,可他在抗爭,在趙段手開始"不規矩"時,到底是低頭吻住她。
然後,她帶著他後退,退到牆邊。
趙段說:"給我找一份體麵的工作,或者,不要幹預我現在的工作。"
向昀沒答應,可她知道他不會再拒絕了。
後來他抱著她回了房。
結束的時候,她在他身後抱住他,他也沒有拒絕。
趙段整著他,漫不經心的問:"你多久沒有過女人了?"
向昀沉默著沒有回答,卻反問她:"那你呢,有多少男人?"
她心不在焉的說:"太多了。記不清了。一個月二十天,都有。"
向昀沉默,然後推開她,默不作聲的進了浴室。
趙段笑了笑,拍他浴室的門,說:"我走了,工作的事,不要忘記。"又補充,"向總放心,我以後,絕對不會再來打擾你。"
裏頭水聲依舊。
趙段離開的時候。風很大。
她的記憶,回到了很久之前。
那會兒那個人還不功利,他說,段段,你要記得,我做的任何事都是護著你。
他說,段段,你姐姐沒有你好看,我想跟你在一起。
可是到後來,他卻讓她破碎的稀巴爛,讓她經曆了這個世界上最黑暗的事。
淩晨的夜晚,趙段一個人在夜裏,終於可以肆無忌憚的哭泣。
沒關係。
都沒關係。
她受過的所有苦,總有一天,雙倍奉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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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薑喜挨著向徑的原因,對於向昀的邀請,沒有理會。
?如果我說,我有辦法讓向徑把薑家的一切還給你呢??
向昀在發出這條消息的時候,並沒有如他所願的得到回複。
他不著急,慢條斯理的喝著咖啡,依舊是那個溫潤如玉的男人。
助理見他心情不錯,才敢開口:"向總,趙段來電話問工作的事了。"
向昀微頓,隨即若無其事道,"你覺得,她有了工作,會如何?"
助理道:"日子會好過,也不會……打攪您。"
昨晚他就在隔壁,戰況他多少還是有些清楚的。向家男人,對這方麵都不算熱衷,這一年,他也沒有聽說過他身邊待過什麼女人。
不過也不否認,是他沒有見到過。畢竟他不是二十四小時貼身伺候。
向昀溫和中幾分漫不經心:"她憑什麼有好日子過?"
助理明白了個大概,這工作,怕是不用找了。
而趙段在兩天的時間裏沒有得到回複,就差不多明白了個大概。
趙段最後去找了向徑。
彼時薑喜就穿了裏麵的衣服,向徑眼疾手快的拿外套罩住她,她才得以沒有走光。
薑喜沒什麼表情的說:"衣服上都是你的臭味。"
向徑漫不經心道:"到底是誰的味道?昨天晚上的事,是不是該好好回憶回憶,這衣服擦了什麼了?"
薑喜臉色微變,不情不願的上了樓。
向徑看她臉色就知道她差不多明白了,於是沒有再多說什麼,帶著趙段去了書房。
"向老板可真是管得嚴格。"哪怕她是一個女人,他也同樣不給看白嫩嫩的薑喜。
趙段一句玩笑話,他卻不在意:"畢竟女人也不安全。"
她笑道:"那就不知道蘇雙雙小姐有沒有這個服氣了。"
向徑慵懶隨意的神色在瞬間就消失得幹幹淨淨,他嚴肅的盯著趙段。半天後,端起麵前的茶杯,"你知道她在哪?"
趙段敢肯定,她沒有看錯,向徑的手有點抖。
那個女人,哪怕過了這麼多年,在他心裏竟然一直這麼重要。
可是也正常,誰叫他們,是soulmate。
靈魂伴侶。
趙段笑道:"蘇小姐已經失蹤好久了,誰又清楚。她在哪裏?"
向徑的表情冷冷淡淡,"我會找到她。"
那樣的信誓旦旦。
向徑從來都沒有跟任何人提起過蘇雙雙,大概就是一種不足為外人道也的保護。
"可是薑喜呢,到時候你打算怎麼處理她?"趙段隨口問道。
向徑卻沒有開口,他隻是警告麵前的女人,"雙雙的事,不準讓喜兒知道。"
可惜,趙段幾天前已經跟薑喜稍微透露過這個人。
可她還是說好。
向徑猶豫了一會兒,她既然提起她,那就不可能一點線索都沒有,開口道:"你到底知道什麼?"
"我今天來,是為了麻煩向先生給我一條出路。"趙段摩挲了一下空蕩蕩的指尖,道,"而我多少有用,大概能在向昀的事情上,起些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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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段跟向昀不和,就連薑喜也看出來了。
趙段帶著她一起去外頭吃飯的時候,正好巧遇向昀。她本來礙於禮貌,以及上次他的"有辦法讓她跟向徑沒有關係",讓她有點心動,想上去打個招呼,不過被趙段拉住了。
"沒必要去理會他。"她笑,"不然你會很慘。"
薑喜隱隱約約聽出不對勁來,上次她也是見他出現在酒吧,才不願意進去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