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飛走進王自強安排的房間,順手帶上了房門。
警備區裏自然不會有什麼審訊室或者囚室,從陳列來看,這應該是一間值班室,裏麵隻擺放了兩張辦公桌和一條木質沙發。
並沒有理會在車上就已經醒過來的劉荊州,段飛先是朝房間內李超身邊走了過去。
“知道你恨我,你也不用否認。”
段飛出聲道:“想要報仇可以來找我,我隨時歡迎。但是你要繼續騷擾劉雪的話,我就不會那麼客氣了,明白嗎?”
“……”
麵無血色的李超點了點頭。
“現在知道應該做什麼了嗎?”段飛接著道。
“……”
李超再次點頭,並且從身上掏出了手機。
……
或許李超的問題三言兩語就能解決掉,可劉荊州就沒那麼容易了。想要消除影響,自然需要當事人不再追究,這似乎比殺人要難多了。
段飛皺了皺眉,走到表麵上還算鎮靜的劉荊州身邊,微笑著問道:“不服氣?”
“嗯!”
劉荊州倒還算有些魄力,呲牙咧嘴的說道:“我知道這裏是警備區!”
如果說普通人呲牙咧嘴是為了表示凶狠的話,此時劉荊州的樣子明顯就是有些好笑了。
“嗯,門口牌子上寫著呢!”
段飛擺出一副關愛智障兒童的樣子,出聲問道:“你即便是知道這是警備區,那又如何?”
“你最好盡快放了我!”劉荊州回答道:“不然的話,除了你,包括剛剛去酒店的那幫人,一個都跑不掉!”
他已經過了最初的恐懼期,也深刻的認識到了現在處境。
警備區雖然屬於軍分區,可江城政府究根結底還是有一定管理權的。而且這件事根本瞞不住,也沒人敢瞞。
所以劉荊州知道自己的老子肯定很快便會救他,半點也不擔心自己的安危,甚至還在心裏琢磨起了待會應該怎麼報複。
他剛才已經從李超嘴裏詢問了段飛的一點情況,可是知道了之後反倒更迷糊了。
如今最讓他最為疑惑的一點就是這個叫段飛的究竟是什麼人,竟然一個電話真的能喊來警備區出麵幹預地方事件。
要知道,這種情況對於軍方來說可是大忌!
“我們為什麼要跑?”段飛笑了聲,接著問道:“是不是你覺得我不敢對你動手?”
“你敢?”劉荊州有些猶豫。
“殺了你是不敢,可打殘你卻沒什麼問題。”段飛說道。“想要試試嗎,胳膊腿隨你挑?”
“……”
劉荊州咽了咽口水,很明智的沒有答應段飛。
所謂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而和段飛相比,他自然就是那個穿鞋的。而且對方說出這番話的時候語氣十分平靜,完全不像是故意嚇唬自己。
“你應該也知道了,今天這件事完全是個誤會。”段飛繼續說道。
“……”
劉荊州沒敢答話,而是輕哼了一聲,表示自己的抗議。
“我可以透露一點消息給你。”
段飛循循善誘道:“我聯係的是軍區,也是軍區直接指派剛才那名中校去的酒店,根本沒有通過警備區領導。”
見劉荊州一頭霧水,段飛有些牙疼的繼續解釋道:“從事情發生到現在已經快半個小時,難道你覺得地方警備區沒有領導知道?可直到現在還沒有人幹預這件事,甚至連個出麵的人都沒有,你說為什麼?”
段飛聽柳燕介紹過一樣能算作是紈絝子弟的司馬子謀,和眼前的劉荊州對比之後,不得不感慨紈絝也是分等級的。
或許在天子腳下的司馬子謀的背景的確更深一些,但單說兩個人的城府,劉荊州也是拍馬難及。
“有人阻止?”劉荊州瞪大眼睛道。
“還好你不算太傻。”段飛舒了口氣。
“一定是吳越範那個王八蛋!”劉荊州咬牙切齒的回答道:“那家夥舅舅就在警備團,這兩年他一直跟我搶房產生意。”
大概是說話太急,牽扯到了嘴上的傷口,疼得劉荊州急忙捂住了嘴巴。
段飛挑了挑眉,樣子就像是一個獵人看到了進入陷阱的獵物,在劉荊州的旁邊低聲嘀咕了起來。
他又哪裏知道地方警備團領導知不知道這件事,隻是單純的猜測,沒想到還被他給蒙對了。
聽完段飛的話,劉荊州躊躇了一陣,開口道:“你說真的?”
“當然!”段飛回答。
“可是我還是生氣!”說著,劉荊州還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段飛大大咧咧的說道:“男子漢大丈夫何必在意這些細節,最多明天去鑲上一口金牙,又不影響使用。而且以你劉大少的威名,泡妞又哪裏需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