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呢?”聲音和電話中男子有些像的絲襪男子出聲。

“錢在車裏,人呢?”江羽瑤回答道。

絲襪男子並沒有回應江羽瑤的問題,像是在等待著什麼。很快,車間門口傳來另外一人的喊聲:“大哥,錢在車裏!”

絲襪男子滿意的笑了笑,望著江羽瑤道:“你好像壞了規矩,我在電話裏說了,隻讓你一個人來。不過也沒關係,再給我五百萬賠償就行了,到時候包括小家夥和你,我們會都放了。”

江羽瑤不悅蹙眉,卻也沒有去質問對方為何出爾反爾,開口道:“我打個電話!”

絲襪男子點頭道:“我可以直接告訴你,那個小家夥並不在水泥廠。如果你敢耍什麼花樣的話,到時候對大家都不好。”

江羽瑤安排小秘書再次準備錢,同時問道:“錢給你送去哪裏?”

“東風公園!”

似乎對東風公園有些情有獨鍾,絲襪男子再次出聲道:“到了之後我們有人去拿。”

很快,江羽瑤的電話再次響起,接通之後說了兩句道:“錢已經送到了,不過在這之前我要先見見我妹妹。”

絲襪男子明顯的遲疑了一陣,似乎覺得江羽瑤的要求也比較合理,點了點頭道:“跟我走。”

言罷,他便在前麵帶路,走出水泥廠的燒製車間,對著不遠處做了個手勢。

不遠處的角落中,一輛堪堪報廢的麵包車隨即駛了過來。段飛兩人被車上下來的男子用包紮帶捆住雙手,隨即依言上車。

麵包車並沒有駛向市區,而是直接朝著素有‘保衛大都,安定天下’的河冀保府駛去。

被當成跟班,而且一直沒有說話的段飛瞥了眼身邊已經淪為‘階下囚’,卻仍舊保持著那份古井不波氣態的江羽瑤,懷疑是不是天塌下來對方也不會變色。

綁在他手腕上的尼龍包紮帶捆住普通人或許足夠,但是他想要掙脫並不算困難,甚至還能輕而易舉解決掉此時車上的三名綁匪。

不過眼下暫時還沒有見到小女孩豆豆,不能貿然動手,而且就連段飛自己也想知道這些綁匪葫蘆裏究竟賣的什麼藥。

要說綁匪這行,段飛還真不陌生。

全職綁架的索馬裏海盜,兼職綁架的墨西哥毒梟,一時興起幹上一票的西西裏黑手黨他都或多或少的有過接觸,也算是十分熟稔其中套路了。

眼下這批綁匪要說專業吧,卻連基礎的搜身都沒有做,好像對他們極其放心,知道兩人不會有耍什麼花樣。可要說不專業吧,這些人在準備工作以及人質轉移方麵做的都還算不錯,起碼沒有什麼嚴重的失誤。

如果隻有這些,倒也說明不了什麼問題,隻能算是這些綁匪有些不入流,或者業務不太熟練。

可對方在贖金問題上第一次開口卻隻要了一百萬,表現的無疑就有些異常了。

唯一能夠解釋通這一點的就是綁匪對江家的狀況並不熟悉,但是隨後包括江羽瑤主動改口五百萬以及在綁匪水泥廠的出爾反爾又不能不令人深思。

現在看來,對方倒更像是故意打出了一百萬贖金這個有些蹩腳的幌子。

尤為重要的是,他們對待江羽瑤的態度不僅沒有任何常理下的反應,言行舉止間反而有些客氣的成分。

段飛相信任何正常男人看到江羽瑤的樣貌時都會有短暫的失神,少不得多看上兩眼。而這幾名綁匪卻像是對待普通人一般,似乎早就知道江羽瑤的長相,每個人都是一副不近女色的樣子。

綁匪的職業道德約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