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就不是那種惹是生非的人,晚上如果不是對方太過分的話,即便嘴巴不幹淨,她也不會如此大張旗鼓的喊劉荊州來撐腰。
想要盡快息事寧人的吳越範立即點頭,“晚上的事情是酒吧沒有做到位,我先讓人送他去醫院,道歉的事情肯定給你一個交代,待會我再開兩瓶好酒代表酒吧向你賠罪。”
吳越範的表態倒也算是誠懇,而且以地上年輕男子的狀態來看,因為那一耳光也算是吃足了苦頭。
伸手不打笑臉人。
劉荊州雖然有些不太情願,卻也不好繼續發難。而且再和地上那個軟蛋計較,於他而言也沒有半點益處。
示意手下放人,正當劉荊州打算帶人離開的時候。隻聽剛才暈死過去的年輕男子揚起血淋淋的腦袋,叫囂著說道:“他媽的,有種不要跑!”
吳越範聞言皺眉,臉色忽然也變得有些陰沉。
在酒吧裏拈花惹草不算什麼事,即便是踢到鐵板,痛快認栽也不算什麼。可要是不識時務的話,那就不單是一個‘蠢’字能解釋的了。
他哪裏又能看不出劉荊州剛才已經算是賣了他幾分麵子,此時別說是護著點那位顧客,就連他都想上去揍對方一頓。
劉荊州止步,轉頭立即走回年輕男子身邊。冷笑了一聲,他一腳踩在對方頭頂道:“不服氣是不是,有什麼手段我接著就是。”
地上的年輕男子摸出手機,怒視劉荊州的同時撥出了電話。
一直站在吳越範身後的穿著酒吧製服的男子忽然皺眉,在吳越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什麼,吳越範的表情頓時又變得複雜了起來。
劉荊州耐心的等著對方打完求救電話,問道:“你喊的人什麼時候過來?”
地上的年輕男子吐出一口血水,“馬上!”
“你先回去!”
走到舞池中央的段飛對手無足措的張燕說了一聲,然後便看了看劉巧娣紅腫的臉頰,歉疚的咧嘴笑了笑。
晚上這件事可以說和他沒有關係,也能算是因他而起。
他剛才在一邊已經大致知道了事情的經過,也猜到了其中的一些細節問題。
雖然他對張燕的行為沒什麼好感,但對方畢竟也算是和自己一道來的,不能不管不顧,況且這件事還有個於情於理都不適合出麵的許冰在中間。
張燕聞言怔住,不過她並沒有挪動腳步,而是將目光放在了劉荊州和吳越範的身上。
她當然不是不想走,而是實在不敢走。
公爵酒吧她來過幾次,也聽朋友說過幕後老板的種種傳聞。她知道現在能主宰她命運的無非就是這位年輕老板,以及那個自稱叫劉荊州的人罷了。
“飛哥,你怎麼也在這?”劉荊州有些意外,而吳越範就顯得有些吃驚了。
“她我認識!”
段飛走到劉荊州身邊,指了指張燕道:“她我認識,這件事和我也算是有些關係。”
劉荊州有些莫名其妙道:“怎麼回事?”
“這裏人太多,出去說吧!”
段飛開口,劉荊州依言答應,讓手下架著那位等待援軍的年輕男子朝酒吧外走去。
張燕疑惑的看著和劉荊州相談甚歡的段飛,見沒有人理會自己,即驚又喜的朝著卡座位置走去。直到看見坐在劉雪對麵的許冰,她的心情這才變的忐忑了起來。
理論上來說,段飛既然已經知道了那件事,許冰自然也就清楚了。不過此時許冰的臉上根本看不出任何端疑,仿佛對一切渾然不覺。
“走吧!”許冰見張燕回來,立即微笑著起身將對方的LV皮包遞了過去。
“能不能順路送我回去。”劉雪出聲問道。
“不等他了嗎?”許冰問道。
劉雪搖頭,回答道:“誰知道他還要做什麼,我一會給他發條信息。”
“嗯。”
許冰答應一聲,帶著兩人也朝酒吧外走去。
見許冰兩人從頭到尾都沒有詢問自己,更沒有任何追究的意思,一頭霧水的張燕隻能茫然的跟著對方兩人。
望著段飛兩人的背影,吳越範遲疑了一陣,跟上去之後在兩人身邊道:“那家夥叫邢濤,邢忠義那老家夥的親孫子!”
劉荊州皺眉,衝吳越範點了點頭。
段飛好奇道:“怎麼了?”
“有些棘手!”
劉荊州深吸了一口氣,隨即搖了搖頭道:“不過也不算什麼大問題,我倒要看看今天晚上誰敢出頭。”
別說什麼邢濤,哪怕邢忠義在江城都不算是什麼大人物。
早在九十年代末的時候,逃過嚴打的邢忠義應該能算是當時江浙道上有名的人物,還算有些影響力。
不過隨著胡章的崛起,邢忠義不知道是圈夠了錢,還是有其他什麼齷齪交易,選擇了激流勇退。而且他還順勢將自己的大部分見不得光的產業交給了胡章,徹底金盆洗手。
如果隻是一個過氣的老大,倒也不值得劉荊州顧忌什麼。隻是對方有個叫邢海的哥哥,在魔都混的風生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