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炮思索一陣,重重點頭道:“好!”
擔架上的段飛有一肚子話想要問,但是半點聲音都說不出口,隻能被動的接受這一切。
江城,九通茶舍。
時光飛逝,轉眼已經入秋。
茶舍二樓的方桌前,劉荊州搖頭晃腦的看著正在台上唱戲的小尼姑張雪,時不時叫好鼓掌,似乎半點都不覺得這段他已經聽了無數次的《孽海記》枯燥無味。
坐在一邊的吳越範咂了砸嘴,有些感慨道:“我有時候真覺得你是中邪了。”
“你是羨慕吧!”
劉荊州輕哼一聲,臉上的得意之色溢於言表。
他和張雪已經見過了彼此父母,現在就隻差挑日子結婚了。對於以前被他時常掛在嘴邊,‘這輩子都不打算結婚’的言論,他選擇性的進行了遺忘,也絲毫不理會吳越範的挖苦。
按理說張雪已經沒有必要繼續留在茶舍賺這份辛苦錢,而他也並不是沒有提起過幫對方換個發展的環境。但是張雪卻堅持留在茶舍唱戲,也拒絕了他去疏通省戲劇團的好意。
張雪對此的解釋是自己隻是喜歡唱戲,什麼地方都無所謂。於是劉荊州隻能退求其次,入股九通茶舍。
吳越範十分認真的點頭道:“是有點羨慕。”
劉荊州一怔,轉頭望著吳越範道:“你是不是吃錯藥了?”
他們這個小團體關係日益密切,不過相處方式卻讓許多人都看不懂。表麵上看似核心人物的他和吳越範實際上隻是兩個馬前卒,經常會在一起掐架。
平時他說話吳越範總是會瞎吵吵兩句,而對方說話他也會刺上兩句。對方忽然表現出‘仰慕’,難免會讓他覺得不適應。
吳越範白眼道:“你才吃錯藥了!”
“不好意思,我來晚了!”
姍姍來遲的許冰坐下,歉疚道:“出門的時候正好有點事,沒想到路上還堵車。”
吳越範幫許冰倒了杯茶,笑道:“誰不知道你許縣長現在是個大忙人?”
許冰搖頭苦笑,換了個話題道:“你們剛才在吵什麼?”
反觀許冰這一年的履曆,用連升三級來形容也一點都不為過。甚至在整個江浙的所有公務員中,也是排名前列的存在。
上個月,江城下轄的一個小縣城被揪出貪腐問題,整個縣委班子折了一大半人。而他的資曆雖然有些不夠格,但在市委會上卻還是以全票優勢通過。
這其中雖然有巧合的成分,但和他的表現也有莫大的關係。當然,其中也包括了眼前這兩位的幫襯。
劉荊州笑道:“越範說他很仰慕我。”
吳越範立即道:“我說的是羨慕!”
“都一樣!”
劉荊州十分大氣的擺了擺手。
叮鈴……
許冰身上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示意兩人安靜之後他便起身走到了一邊。不一會,他便重新返回到了桌上。
劉荊州見接完電話的許冰臉色好像有些難看,開口問道:“有什麼事情嗎?”
許冰搖頭道:“之前段飛讓我幫忙做的事情,情況好像有些失控。不過暫時還沒什麼關係,目前還不會出現什麼差錯。”
吳越範呷了口茶道:“那家夥也不知道跑哪去了,你們都沒有消息嗎?”
劉荊州搖頭道:“我這還等著他來當伴郎,結果到現在婚期都沒定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