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張雪在場,幾人自然沒有再去討論方鼎那檔子烏七八糟的事情。閑聊了一陣後,許冰剛提出散夥,劉荊州的手機便響了起來。
接通電話說了兩句,劉荊州便出聲道:“顧傾城和我妹妹馬上過來。”
許冰問道:“有說什麼事情嗎?”
劉荊州搖頭,然後又推測道:“可能是想問問段飛的消息。”
許冰想了想道:“那就再等等。”
關於段飛的事情他們很少一起討論,似乎都有些刻意回避這個問題。
雖然段飛以前也經常會神秘消失,但很少有聯係好幾個月都不和幾人聯係的時候。再加上段飛仇家太多,實在讓人沒辦法往好的方向去想。
等了不一會,顧傾城和劉巧娣便在服務生的帶領下走了上來。
簡單的打過招呼,顧傾城便出聲詢問道:“段飛最近有和你們聯係過嗎?”
事實上,一個月前顧傾城就在打聽段飛的下落。然而段飛卻像是突然蒸發了一樣,沒有半點音訊。
燕京的臨江雅思酒店主體現在已經完工,隻剩下最後的裝修。盡管段飛沒有參股,可開業剪彩的時候對方若是不在,那又算是怎麼回事?
“沒有。”
劉荊州搖頭道:“他也沒有和你聯係過嗎?”
“嗯。”
顧傾城點頭,將自己所掌握的信息講了出來,“最後一次見他的時候,他說自己要出國一段時間,可能一個星期左右就會回來,現在已經三個多月了。”
吳越範皺眉問道:“他有說去什麼地方嗎?”
“沒有!”
顧傾城回答道:“我一直都不過問這些事,隻是這次感覺實在有些不對勁。一個月前我就開始打聽,但是沒有問到半點有用的線索。”
許冰沉吟了片刻道:“你有去問過劉雪嗎?”
場上眾人都知道劉雪是段飛女朋友,而顧傾城又和段飛不清不楚的事情。不過相對而言,顧傾城和他們的關係要更近一些,所以他們很少會在段飛麵前提起劉雪,也很少去提及這件事。
直到這時眾人才意識到,他們似乎對段飛了解的同時又很陌生。他們熟悉段飛的為人,做事方式,但是卻連對方家是哪裏,可能會在什麼地方都猜不到。
顧傾城苦笑道:“我們剛見了劉雪,她也很久沒有段飛的消息了。”
“可能段飛遇到了什麼急事。”
許冰說道:“我最後一次和他通電話也有三個月了,他讓我做件事,另外還交給了我一個人和一件東西,但是也沒說自己要去什麼地方。”
吳越範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開口道:“我有次和他通電話,他說自己人在豐城。他在那邊是不是認識什麼人,家是不是在那?”
“豐城?”
許冰沉吟了片刻道:“大家都盡量打聽一下,有什麼消息的話及時通氣。”
豐城,重誠汽車貿易集團。
重誠汽貿是豐城數家高端汽車貿易公司中規模最大的一個,資產也最為雄厚。如今豐城每售出的兩輛高端汽車中,就有其中一輛來自重誠。
然而比起公司規模以及產值,重誠汽貿背後老板付國的事情倒是會更令一些旁觀者感興趣。
畢竟一個白手起家,在短短七年時間打拚出這樣一份家業的年輕人委實令人欽佩。
也有許多人將付國所取得的成績歸納在對方那個擔任豐城商會會長,有紅頂商人之稱的哥哥付康身上。
但更多人的卻相信,付家兄弟的經商天賦是與生俱來的。
坐在辦公室沙發上的付康見弟弟付國掛斷了電話,出聲問道:“他怎麼說?”
付國搖了搖頭道:“他說不知道,自己隻是一個負責傳話的。”
付康接著問道:“耿惠昌那邊有關於那家夥的消息嗎?”
“沒有!”
付國答道:“現在唯一能查清楚的就是那個段飛突然被調到了南都軍區,具體去了什麼部門,擔任什麼職務暫時都沒有線索,而他本人又沒和咱們聯係過。”
三個多月前,段飛用賬本以及龍三口供的事情對他進行威脅。迫不得以之下,他接受了對方提出的條件,甚至還安排耿惠昌疏通關係,為段飛進入公安係統鋪好了路。
當時段飛要求是接替耿惠昌那個副廳位置,為此他還支付了一千萬的‘利息’。
他雖然著實擔心段飛手裏的東西,可副廳的帽子無論如何都落不到段飛頭上。先不說運作這件事需要花多少錢,多大精力,就衝段飛那番表現,他也不敢將對方推到那個位置。
按照他的計劃,準備用一個處級帽子安撫段飛。等到對方真的進入公安係統,那麼再用手裏已經掌握到的證據捏住段飛的七寸。
到時候段飛若是乖乖聽話,那麼他也不介意施舍一些小恩小惠。至於魚死網破這種事情,他相信以段飛那番貪婪的性子是決計幹不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