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飛……”楊富康一看見段飛就想要衝上去和段飛拚命,隻是手上有手銬的他連從椅子上起來都很難辦,別說和段飛拚命什麼的了。

“你還是乖乖的坐著吧。”段飛笑了一聲,一屁股坐在了楊富康的對麵,又是嘲諷的說道:“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段飛,我會讓你不得好死!”楊富康恨不得生吃活剝了段飛,畢竟不再這裏遇到段飛還好,可是一遇到了,就讓楊富康不得不把自己連日來的晦氣的願意全部算在段飛的身上。

而段飛則是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你自己現在會不會死都不知道,還讓我不得好死?”

“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楊富康知道段飛的意思,反正從看到段飛開始,楊富康就預感到自己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這有沒有鬼我是不知道,但我殺了這麼多人,都沒有一個來找我報仇過,反正也不差你一個。”比起鬥嘴,段飛還真的不懼任何人,反正楊富康詞窮,也就那麼兩句。

楊富康惡狠狠的瞪著段飛好一會,才突然問道:“是不是都是你幹的?!”

“我幹了什麼呢?”段飛笑問道,臉上的表情比起楊富康還要輕鬆,這也是讓楊富康爆發的原因之一。

畢竟先前楊富康還有點把審問室的警察掌控在手中的感覺,可是現在麵對段飛,楊富康卻有種被段飛牢牢的掌控住一樣。

而他隻能像是一個小醜人偶一樣,被段飛操縱著擺出各種醜態,供著世人嘲笑。

“我的船是不是你毀的!”楊富康咬牙切齒的一字一句的說道,在他看來,段飛和他現在的這個案子根本搭不上關係。

原先楊富康隻以為段飛是因為柳燕的關係處處和他作對,可是現在,怎麼看也不像,反而是看起來像是這個段飛要把他置之於死地!

“你那走私的船嗎?”段飛裝作想了想的樣子,隨後說道:“怎麼可能是我毀的,新聞報道上不都有說了嗎,是羊城市警局的葉落落。”

“怎麼可能是那個丫頭?她的實力就那麼一點,想要和光頭佬作對都是難事,怎麼可能會毀掉我的船!”楊富康雙眼布滿紅絲,盯著段飛說道:“前兩天你就帶著那丫頭到我的賭場搗亂,這次的船肯定也是你們一起毀的!”

“一起毀的?那我幹嗎非說不是我自己幹的,這麼好的名聲我不要幹嗎?”段飛則是十分無奈的說道:“我把這個名頭推給別人,對我有什麼好處沒有?再說,我也就力氣大了點而已,你讓我怎麼可能帶人潛入你那地方,然後把你的船毀了?你也不動腦子想想。”

“……”段飛的話讓楊富康瞬間的沉默了下來,確實跟段飛說的一樣,如果是段飛做的,那麼段飛把這個名頭推給葉落落有半點好處嗎?

奪得一個美女的芳心?段飛身邊都已經有柳燕了,而且放眼全國,那更是群芳爭豔。再去奪什麼芳心顯得有些多餘了,再說,奪芳心有很多種方式,這種方式換作是楊富康的話,絕對不會用。

而一個完全以自己為中心的人,一般對待事物的看法都會隨著自己的中心變化而變化,楊富康在一番思想鬥爭,以及拿自己的三觀去換位思考了一陣後,立刻接受了段飛不是毀了他船了的人的這個謊言。

“那你今天來這裏做什麼?看我笑話嗎?”楊富康平複了下自己的內心,冷冷的問道。

他之所以能夠保持淡定的原因,其實也隻有一個,那就是他反正已經死定了,還不如在死前撞的瀟灑一點。

這種上百億的走私案,說真的,哪怕楊富康是被省級的領導徹底的罩著,也不可能說會沒事,至少也是一個終生監獄的度假勝地旅遊票,而且還是那種不可能減刑的。

所以比起什麼去反省人生坦白從寬,他現在的處境其實和死沒有什麼區別,那這樣為什麼不裝個逼呢?

“沒有,隻是想來問問你,你背後的那點世家,你是打算維護他們到死,還是死之前出賣一次?”段飛搖了搖頭,笑問道。

“你最好還是別打著讓我抖出誰的想法,那些人都是你不能惹的存在!”楊富康不否定背後大家族撐腰,但是這就像是一個不能說出答案的猜謎遊戲,你或許知道答案是什麼,但是隻要說出來,那很有可能就是你出局。

所以哪怕楊富康說了,段飛等人再沒有確鑿的證據之前根本不可能去抓那些人,而且更恐怖的是,在昨天輪船淪陷的時候,他就遭到了一次暗殺。

他的護衛在瞬間就被割下了頭顱,要不是省級領導聞訊後派了一個特種部隊緊急過來支援,楊富康現在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