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他還不知道這些藥材是幹什麼用的。但是現在,段飛卻知道了。

這些藥材就是用來煉製接觸腐骨血毒的解藥的。隻是這些人很顯然是沒有方子隻是一直在不斷的嚐試。而此時這裏的這些屍體,也應該就是嚐試之後死去的。

“這,這也太狠毒了,居然用這樣的方法。”一瞬間,段飛的眉頭緊緊皺起,身上恐怖的殺氣這個時候也彌漫了開來道。

本來看見腐骨血毒的時候,段飛還有些同情這些人的。畢竟那毒藥的威力別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的。但現在段飛卻覺得那些人死不足惜。

雖然說,他們是中毒了很可憐。他們想要解毒似乎也沒有什麼不對。但是解毒的方法有很多,他們卻選擇了這種最沒有效果也是最殘忍的方式。

想到這些,段飛的心中就升不起一絲對那些家夥的同情。

“段先生,你,你看……你看那是什麼?”就在段飛心中如此想著的時候,忽然在他身邊,本來一直都很安靜就好像是害怕一樣的陳雨卻忽然開口說道。

“嗯?”一聽這個,段飛眉頭緊皺朝著聲音的方向看去。

這一看,段飛愣住了。

但也隻是一會,很快的他的神色就緩和了不少,甚至就連臉上此時也露出了笑容,笑容很是燦爛。

令牌?

他居然在其中一個看起來也就死了兩三天的人屍體的衣服口袋裏,看見了一塊令牌。

令牌呈血紅色,上麵雕刻著精致的紋路,看起來十分漂亮。

但陳雨,這會卻有些慌張,下一刻,更是對著段飛道:“那,那是殿主的令牌,這些人居然有著殿主的令牌。”

剛才段飛還以為陳雨不知道這是什麼呢。但現在看來,陳雨似乎還知道不少。所以隻是瞬間段飛就好奇了,驚訝的看著陳雨。

“你認識?”隨後更是開口道。

“我認識,那是殿主的令牌,見令牌如見殿主,隻是這應該是在這裏的負責人手上的,怎麼現在會在這個人這裏。”陳雨點頭道。

她可一直都在這裏的,雖然說沒有什麼實力,也隻是默默無聞,但這也並不能阻擋她對森羅殿的了解。

“很顯然這個人得到令牌是想逃跑的。”段飛此時也明白了歎息一聲道。

這個時候,他隻覺得這些人太可憐了。都不知道是哪裏的人,這會居然在死在了這裏。

說話的時候,段飛的手已經碰到了那塊令牌。既然遇到了,所幸就收起來,誰也說不準什麼時候這東西還有用呢。

段飛是這樣想的,也是這樣做的。

但下一刻就在他的手剛剛碰到那令牌,準備將令牌拿出來的時候,啪的一聲一張被紙包裹的嚴嚴實實的東西卻掉在了地上。

“嗯?”看到這裏,段飛愣神彎腰直接撿起。

不隻是他,就連陳雨這會也有些好奇。但也隻是一會,他們就明白了。

“放心吧,你的錢我不要,但是你說的人我會幫你照顧一下的。”此時段飛喃喃自語道。

因為此時這張紙居然是一封信,信是這個男子自己寫的,男子叫董存孝是雲州下麵縣城的一個小老板!

起初來這裏隻是為了探險,但意外的卻被森羅殿的人給抓住了,甚至還被當做了試藥的對象。如果是別人,在這裏或許也就認命了!

但男子卻沒有,甚至從進來的那天起就一直在想著辦法逃離!

他逃跑過,失敗了。

求饒過,也失敗了。

最終他偷了這裏負責人的令牌,想著靠那令牌出去但也失敗了。

沒有一點辦法,他隻能寫下這信將自己銀行卡內的二百萬留下,他隻希望有人看到這些的時候能夠幫他回去給家裏人帶個口信,順便稍微的照顧一下。

可以說這是一個人在絕望的時候沒有辦法的舉動。

甚至就算是沒有親眼見過這個董存孝,段飛也能感覺到他字裏行間的絕望。

但這他也沒有辦法。

這會段飛唯一能做的就是,按照董存孝的要求幫他帶個口信!

反正這對段飛來說也隻是很簡單的事情而已。

“現在,我們怎麼辦?”陳雨這會則是有些受不了的對著段飛道。

很顯然這個時候的她已經有點承受不住這裏的氣味了。

她隻覺得如果再繼續呆在這裏的話自己是會窒息的。

“你先出去吧,我把這些屍體稍微的處理一下,遇見了就幫一把吧!”段飛思索了一下開口說道。

這些人都是可憐人。

段飛雖然不是聖人,甚至在很多的人眼中,段飛就是惡魔。

但就算是這樣他卻也是有著一顆仁慈之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