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陸家老宅,幾個人剛從車裏下來,便聽到車碧婷吊著細細的嗓子,在哭訴言諾諾和陸湛擎的‘罪行’,時不時地還摻雜著,陸老太太勸她別哭的話。
陸太太沉著臉,率先走了進去,看到老太太,喚了聲:“媽。”
“你們總算回來了,到底是怎麼回事?”陸老太太快被二兒媳婦哭的崩潰了,見到正主兒來了,趕緊詢問情況。
隻是,沒等陸太太回答,車碧婷搶先開口說:“媽,我不都跟你說了嗎?言諾諾撞了我,不跟我道歉。湛擎非但不管教自己的媳婦,還推搡我。你看看我這一身的髒東西,就是最好的證據!”
“你說的這些,我都了解了。可具體發生了什麼事,總不能聽你一麵之詞吧?你倒是讓湛擎和諾諾說說,是怎樣的呀。”陸老太太耐著性子說。
“他們還能說什麼?不尊重長輩,應該按照陸家的家法處置!”
車碧婷蠻不講理。
陸老太太擰了眉頭,不悅道:“你要是獨斷專行,不聽我這個當婆婆的話,還跑來跟我說幹嘛?直接收拾了他們倆,不就成了嗎?”
“我……”
車碧婷語塞。
陸老太太不糊塗,見二媳婦如此害怕湛擎和諾諾說話,便知道這其中有鬼。可作為家裏的女主人,最高權威的存在,她不能稀裏糊塗的偏向他們,便溫和的啟聲道:“湛擎,你來說說,是怎麼回事。”
“奶奶,我讓諾諾拿點東西,結果,親眼看到我二嬸,故意撞了她。並且,還要在大庭廣眾之下,扇諾諾耳光。我尊重陸家的每一個長輩,可我也愛護我老婆。誰敢胡攪蠻纏的欺負她,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陸湛擎斜睇著車碧婷,漆黑的瞳孔,仿佛化不開的濃墨,被無盡的黑暗、冰冷籠罩。
車碧婷的心一揪,強詞奪理:“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我撞得她?你們倆是夫妻,你當然幫著她說話!當時,可是有很多服務生,看到她把食物和飲料,都倒在我身上。對了,你推搡我,更有多人看道。現在打電話去江家,還能找到人證呢!”
這般言之鑿鑿的模樣,令陸老太太信服了幾分。
陸湛擎勾了勾唇角,菲薄的唇微張,欲說話。
可在這時,陸太太插話道,“碧婷,你說湛擎和諾諾聯手欺負了你這個長輩,要教訓他們。如果你能找到確鑿的證據,不用你動手,我先出手往死裏教訓這兩個忤逆的小輩。可如果你拿不出證據證明,或者湛擎跟諾諾能切實的人證、物證,證明你栽贓嫁禍、倒打一耙,你怎麼辦?”
“還能怎辦?難不成要為了他們兩個小的,打我媽?”
車碧婷囂張的說。
陸老太太聽言,動了怒,拍了下桌子道:“你這是什麼話?錯了就是錯了,不管是長輩還是晚輩,都該接受懲罰。再說了,他們兩個小輩不能教訓我,我也不行嗎?”
車碧婷攥緊了手心。
“湛擎,聽到奶奶說的話了嗎?還不趕緊把證據拿出來?”
陸湛擎掏出手機,遞給了陸老太太。
陸老太太見手機屏幕上顯示,有一段視頻,便點開看。
車碧婷偷偷地瞟了一眼,見是監控錄像,暗道不好。自己剛才隻想著有人作證,怎麼沒想到把監控攝像毀掉呢?
她不著痕跡的打算開溜。
可剛起身,挪動了沒兩步,陸筱雅攔住了她的去路,皮笑肉不笑道:“二嬸,你要去哪裏呀?不如,我們好好地聊聊唄。”
“我跟你沒什麼可聊的。”
車碧婷的話音剛落,陸老太太隨手抄起桌子上的一隻茶杯,朝她砸了過去。
“事實擺在眼前,你還有什麼可狡辯的?”
陸老太太最恨家裏人內鬥,這次,車碧婷真是觸犯到她的逆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