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簡單，我要你離開湛擎哥哥。”
“不可能。”
“不要那麼快拒絕我，先聽聽我的條件。”寧汐瑤早就預料到了她反應，胸有成竹的說：“言諾諾，你不是我們這個圈子裏的人，所以不知道寧家的份量。我告訴你，寧家比起陸家毫不遜色。可跟陸家不同的是，我們家隻有我一個孩子。所以，等我爺爺、奶奶、父母過世後，整個寧家的資產，都會由我繼承。”
“那是他們給你的，又不是你自己賺的，有什麼可值得驕傲的？”言諾諾不屑道。
“沒錯，的確不是我賺的。可誰讓我投到好胎呢。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種。”寧汐瑤道。
言諾諾擰了眉頭，無法反駁她的話。
的確。
能投到寧家，也是寧汐瑤的福分。
誰都搶不走。
“現在陸家，跟湛擎哥哥競爭的有好幾個。我聽說，陸奶奶屬意湛擎哥哥執掌陸氏集團，而陸爺爺則喜歡陸厲琛。隻是陸爺爺比較疼愛路奶奶，才會妥協，選擇了湛擎哥哥。在這種情況下，隻要湛擎哥哥走錯一步，給公司帶來了損失，陸爺爺會毫不猶豫的撤換掉他。到那時，湛擎哥哥會失去一切！”
“但有了我的支持，一切都會變得不一樣。即便沒了陸氏集團，那又怎樣呢？以寧家的財力，完全可以讓湛擎哥哥，再創造出一個足以跟陸氏集團匹敵的商業帝國。他不用再有任何顧慮。”
“言諾諾，我能為湛擎哥哥帶來那麼多，你能做什麼呢？洗手作羹湯，每天圍著他轉嗎？”寧汐瑤麵露諷刺，“你什麼都給不了。你給他的東西，都隻會阻礙，他進一步發展。而我可以助他，成為一個時代的傳奇。”
言諾諾沉默不語。
寧汐瑤抱著雙臂，睥睨著她，仿佛在看一個跳梁小醜。
空氣安靜了片刻，寧汐瑤又說：“所有熾熱的感情，最終都會褪去。即便他現在愛你，護著你，寧肯選擇失敗，也願意和你在一起。但過了二十年、三十年，等你們的感情淡化時，你還能確保，他愛你如初，並且對你沒有半分埋怨，責怪你耽誤了他嗎？”
“大叔，不會怪我的。”
言諾諾說出這話，顯得十分沒底氣。
她能確定，陸湛擎現在愛著她，絕對不會後悔選擇了她，放棄寧汐瑤。
可二十年，三十年……
那麼漫長的時間，誰能保證呢？
“嗬……”寧汐瑤輕笑了聲，道：“好，就當他不怪你，你心裏不會覺得對不起他嗎？你自己好好地想想，跟他結婚，你除了依靠他，給他帶來麻煩，成為他的累贅，你還為他做了什麼？你不覺得他在肩負著你前行嗎？言諾諾，你如果真的愛湛擎哥哥，怎麼舍得他為了你受苦。”
言諾諾的心髒狠狠地抽搐了下，想起了陸湛擎得胃病的事。
的確，自己沒為他做任何事情。
甚至還害了他。
真的問心無愧嗎？
言諾諾藏在桌子底下的手，攥成了拳頭。
寧汐瑤看出她的糾結，暗暗地佩服，奶奶真是好手段。按照她教的跟言諾諾說，這個臭丫頭完全沒有之前囂張的氣焰了。
寧汐瑤拿出準備好的支票，放在了桌子上：“這是十個億。足夠你富足的度過下半生了。言諾諾，離開湛擎哥哥吧。成全了他，也解放了你自己。找個合適你的，好好過日子。”